李漁看向宋玄,后者簡潔道:“這幾日傷口別沾水,忌口。”
宣姨又拿出一套新的衣袍給李漁換上。
李漁笑道:“多謝宣姨”
宣姨比劃著,宋玄在一旁道:“宣姨說讓你以后別亂跑了。”
聞言,李漁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待宣姨出去后,李漁低聲道:“我怎么感覺今天宣姨待我尤其的好,你看,又給我做新衣服了。”
宋玄也有此疑問,雖然以往宣姨對李漁也好,可怎么今日尤其的在意。
“許是看你受傷了心疼你吧。”
宋玄看了沙漏,道:“不早了,你回去歇著吧,明日師父就走了。”
李漁道:“那我明日一早再來送元先生。”說完卻不動,宋玄順著他的眼睛看去,榻上放著他的竹笛。
宋玄伸手拿過,遞給李漁。后者心虛的接過,卻瞥見一個竹節有了裂痕。頓時心疼起來,又后悔的厲害。
宋玄道:“以后再請大師哥做幾個。”
“靈成公子好幾年沒回來了,也不知道現在在哪?”
“無礙,寫信也是一樣的,小宗會有辦法的。”李漁只得點點頭,從校場回了他的院子。
宋玄歪在榻上昏昏欲睡,宣姨進來拍拍她,比劃著。宋玄點頭,又道:“等招招回來,記得讓人去找玉陶,告訴他一聲阿漁已經回來了。”
說完便回自己床上睡了,室內只留了一盞燈,宣姨見宋玄睡熟了,拿起宋玄的竹笛,甩出劍刃,對著燭光看了看,拿帕子去擦拭那未擦凈的血跡,又將竹笛放回了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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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家別院中
郁離幾人還在飲酒,宋星沉又悶下一口酒,重重的將杯子放在桌子上。
郁離道:“還在生氣?”
宋星沉沉默不語。一旁的曹勉為宋星沉倒上酒,憤憤道:“怎能不氣?南薰先生既知咱們身份,那元徽怎會不知?還敢如此無禮?”
郁離搖頭道:“不見得,書院的夫子和玉家都不會告知那元徽公子咱們的身份。”
曹勉道:“為何?”
郁離飲了一口酒,笑道:“不知者不罪,元徽公子在這自在慣了,別人怎會允許他受到別人的打壓。”
曹勉一拳錘在桌子上,恨聲道:“怪不得那日在書院,書院的夫子非要咱們瞞下身份才許咱們聽學!”
宋星沉道:“你說他若知道了咱們的身份會如何?真想看看那個場面。”
曹勉沉沉笑道:“也許過了今日他便不會如此囂張了?”
宋星沉道:“你做了什么?”郁離卻已猜出,搖頭道:“愚蠢”
曹勉不甘道:“我怎么就愚蠢了我?我只是看不慣他···”
話音未落,一侍衛快步走到院中跪下,曹勉忙問:“怎么樣了?”
那侍衛頹然道:“都沒回來”
曹勉大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