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師父多做兩支給我備用的。”
宋玄仔細掃了一眼笛子的底部,拿起一支,入手便知重量,將手中的笛子遞給玉陶。
玉陶忙歡喜的接過,拿在手中不停的把玩,眼睛瞥了一眼李漁的笛子,道:“我也想刻個字,可我沒刻過,把握不好力度。”
李漁正想找個機會補償一下,忙道:“我學過,我給你刻。”
玉陶笑道:“那再好不過了。”
宋玄合上蓋子,道:“該去書院了。”
一路上玉陶都嘰嘰喳喳個不停,還拿起笛子試了幾次音,被李漁嫌棄的眼神制止,此后很長一段時間,眾人都無法忍受玉陶的笛音,簡直是魔音穿耳,讓人退避三舍。
今日來的晚了些,趕在曾夫子踏入玄字班前,三人落了座,曾夫子手拿戒尺,背著手進了玄字班,眾人一瞧曾夫子臉色,行完禮后忙端正身姿,目不斜視。
曾夫子捋了捋胡子,道:“潤州青山書院的景夫子不日帶著書院的學子路過咱們這,景夫子信中已提到要兩個書院學子互相探討探討六藝,這幾日好生準備你們擅長的。想要比試的,柴夫子在校場,下課去柴夫子那登記一下。”
青山書院景成儒,曾為帝師三載,后回鄉教書,那可是僅次于南薰先生的夫子。
底下學子一陣熱血沸騰。不知帶出來的學生才學有多高,南華書院的學習骨子里就有一種驕傲,一向認同強者更愿意和強者切磋,若是相差太多,沒意思的很。
曾夫子明眼看著底下學子眼睛放光,一群小崽子,真該讓他們看看天字班那一群淡然的臉。
又潑了盆冷水,道:“景夫子可不是先路過咱們這,而是帶著學子在整個江南轉了一圈,咱們這是最后一站,比試完了就回潤州了。”
不少人神情一滯,那青山書院豈不是鍛煉出來了很強的戰斗經驗?這么大的事為何從未聽說?
那就是其他書院輸的的很慘了?以至于不好宣之于口?眾人臉僵了。
曾夫子不顧眾人表情,索性講起了眾人熟知的《禮運》,也不管眾人聽不聽得進去“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
啪,戒尺一拍,重學子忙回神,曾夫子道:“就到這吧,”眼睛又掃過玉陶和李漁,道:“昨日下午逃課的去校場跑二十圈。”
玉陶埋頭,臉更僵了。
曾夫子一出門,室內學子炸了鍋。
“不行,我得先去校場。”一學子道。
“走,走,去問問柴夫子什么情況,這青山書院是怎么了?”
“擔心什么?就算不濟,咱們不是還有天字班撐著嗎?”
“你沒聽到夫子說嗎?六藝啊是六藝,禮、樂、射、御、書、數。天字班的那些尖尖們是當天子門生的,有的只顧埋頭苦讀,怕是有人連馬都騎不穩。”
“還真是,否則以咱們書院天字班的名頭,哪個書院敢來挑釁?”
“快走吧。”
頃刻之間,玄字班中只剩了宋玄三人。
宋玄起身,道:“我去趟浣草堂,你們先去校場吧。”
“好”
宋玄剛出玄字班,迎面撞上那幾人,郁離一拱手,笑道:“元徽公子。”
宋玄正身回禮。未發一語。玉衡上前問道:“徽兒可是要去老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