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薰先生已經醒來,看到床邊坐著的宋玄,淚水浸濕了眼眶。
“徽兒”
宋玄伸出手,握住南薰先生蒼老的手,手上只一層皮,褶皺的厲害,老師真的是年紀大了。
宋玄心里愧疚道:“弟子不孝,氣著老師了。”
南薰先生拍了拍她的手,道:“我沒什么事,徽兒別擔心,昨日的事,為師都聽承之說了,徽兒可還有些不適?”
“沒什么不適,已吃了解毒丸,老師莫要擔心了,好生休養身子吧。”
南薰先生嘆息道:“昨天的事必定是有預謀的,一定要查清,不能污了書院的名聲。”
玉衡道:“于之渙的事學生會去處理,書院還有幾位夫子,老師只管養好身體。”
“徽兒這些日子就住在浣草堂吧,你師父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待解決了這些事再回去。”南薰先生道。
小宗:自從元先生走了后,先生便開始念叨元先生了。
一提到元硯清,宋玄莫名的心虛,只好應下。
“好”
幾人看到南薰先生精神不太好,便都出了南薰先生的臥房。
“汪,汪”
大黃撲到宋玄的腳邊,小宗忙喝道:“大黃,快回來!”奈何大黃不理它,用頭拱著宋玄。
宋玄道:“你昨日跑去哪了?院子里進賊了你不知道嗎?”
身為狗,不是比人更警醒嗎?
小宗忙道:“大黃昨日不知吃了什么,肚子漲成個圓球,晚間我讓人送到了柴夫子那。”
宋玄內心道:昨日從藏回來的時候怎么沒注意,難不成大黃把那吃的都吃完了?
“哦,那是我喂的。”
玉衡笑出了聲,對小宗道:“你帶著大黃去玩。”
小宗招手,那大黃就當沒看見,小宗再也忍不住上前,抓起大黃的兩條前腿,不顧大黃嗚嗚的抗議聲,帶著狗離去。
玉衡見今日陽光正好,便對沐溪道:“去拿個墊子”
沐溪:我,我去哪拿個墊子?浣草堂我很熟嗎?
招招只得轉身去宋玄的小書房。
玉衡抓住宋玄手腕,把人帶到廊下下,道:“昨日的傷真的無礙嗎?”
也不是無礙,只有些體弱,宋玄道:“無事,府中一直備著各種藥。”
“肩上帶了傷,這幾日飲食清淡些,徽兒要忍受一下了。”
宋玄道:“我不覺得難熬”
這點小傷對于她來說又算什么,往日里不知受過多少傷,好在元硯清有時還知道她始終是個女孩子,身上留了疤不好看,是以,元宅最不缺的就是去疤藥。
玉衡聽到她清清淡淡的話語,心里一酸,也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宋玄轉頭對著一邊的沐溪微笑道:“武功不錯”
宋玄這突兀的稱贊,沐溪猶如受到驚嚇,低頭道:“不及公子家的。”
這倒是真的,那可是招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