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南薰先生遞過手中的紙條,小宗驚愕道:“他們竟想讓公子入京?”
“我不怕徽兒入京,只怕有人懷疑到她的身份。況且這會還不是時候,還有許多準備沒做好。”
“那該怎么辦?”
“哎,再等幾日吧,貢院的事可都安排好了?”
“先生放心,都已逐漸安排成我們的人了。”
“那便好,你可別小看那些小人物,哪怕只是個守門的,關鍵時刻都會發揮最大的作用。”
小宗躬身道:“一直都記得先生的教誨,我們這么些年安插的人都在不起眼的位置,至于朝中還請先生多費心了。”
南薰先生嘆息道:“朝中無大礙,只是,徽兒的性子,哎。”
小宗看著南薰先生憂愁的面容,也深知那位小主子的脾氣,以南薰先生的地位,攤上小主子那樣的弟子,也著實是受了委屈了。
忙道:“公子還小,先生別太憂心了。”
只聽得南薰先生低低道:“徽兒,徽兒可不小了。”
宋玄離去后,浣草堂上下都松了一口氣,倒不是宋玄為難眾人,只是眾人不知為什么,只要宋玄不開心時,眾人只覺得壓抑,大氣也不敢喘,尤其是近些日子,浣草堂的人實在不知宋玄若是發脾氣時又是個什么模樣?
不敢想,不敢想。
招招跟在宋玄身邊,明顯感覺宋玄情緒不再那么低落,笑著道:“公子終于能歇一日了,咱們先回家吧,好些日子沒回家了。”
是好些日子沒回去了,宋玄點點頭往書院外走去。剛出書院門。
“元徽哥哥!”
一小人扎進宋玄懷中,抱著宋玄埋怨道:“哥哥好些日子沒回家了,怎么?哥哥的老師現在也為難你了嗎?”
宋玄把人扶正,道:“誰帶你來的?”
舟舟眼睛一轉,沒說話,頭往馬車那偏了偏,豎起兩根手指。
宋玄會意,看到是玉家的馬車,牽著舟舟的手往馬車處走,帶著舟舟淡然的進了馬車,車內的兩人對視一眼。
玉陶道:“先生又不許我們進浣草堂了,這幾日浣草堂門口都守著人呢。二哥也不許我去擾你。你這幾日難熬吧?”
宋玄瞥了他一眼,也未言語。
玉陶心道,這南薰先生的弟子也不是那么好當的,聽說元徽日日讀書到深夜,每日還要策論,簡直是苦不堪言。
李漁道:“家里都還好,舟舟好些日子沒出門了,今日我便帶她出來了。”
舟舟挨著宋玄,拉著她忙問道:“哥哥咱們去哪?”
宋玄摸摸她的腦袋道:“舟舟想去哪?”
“我想去城外的天鏡湖,路上聽說好多人都去那了。”
“好,就聽你的。”
“元徽哥哥最好了。”馬車外招招聽到后,吩咐車夫往城外天鏡湖趕去。
玉陶與李漁對視了一眼,就知道帶著舟舟出來準沒錯。
不是他倆不去浣草堂,實在是南薰先生管得嚴,現在浣草堂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更別提他們兩個大活人了。
玉陶神秘道:“我昨日在家中聽聞一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