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還熱鬧的街上,頃刻之間就靜了下來,街上的商戶,路兩邊的百姓都望著南禪衛。
可那眼神好似有仇似的,饒是南禪衛人數眾多,還是被那么多百姓的眼神盯出了冷汗。
安成縣的百姓因有南薰先生在安成而莫名的感到驕傲,這可是名滿天下的先生啊。
雖說安成縣的學子考進南華書院的不多,可書院時常有大儒在對外講學,是以,安成縣只要在讀的學子,無論是備考的還是蒙童都去南華書院外聽學過。
家中有讀書的子弟誰人不仰慕南薰先生?可前幾日卻突然傳出南薰先生遇刺的消息,讓好一眾人擔心。
方才又聽到什么南禪衛在城外難為南華書院的學子,不少百姓怒不可遏,他們不知道南禪衛是什么,即使知道也和他們干系不大,他們生活在這小地方,靠的是本地的父母官,家中孩子向往的是南華書院。
是以,南禪衛一進城,許多百姓眼神不善的掃射過去。明晃晃的敵意。
方回坐于馬上,看著安成的百姓,心下懊悔,是自己急躁了,在潤州一直等不到京中的消息,索性直接來安成縣。
接到探子傳的消息后就直接往南薰先生的弟子處奔去,京中的信件雖晚了一步,但帶走元徽是不會費多大力的,誰承想李英會插手。
還有,李英帶兵來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就好像早就知道他們會來一樣,方回心里跳了跳,心里本能的對李英發憷。
南禪衛面色難看的到了安成府衙,程仲康早已在府衙外等候。
“安成縣令程仲康恭迎大人。”
據聞程仲康在安成縣民聲很好,方回下馬道:“府衙內說吧”
方回踏入府衙,路過偏廳,便見李英坐在廳內喝茶,方回下意識的頷首:“李將軍”
李英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我只護佑安成百姓,方大人隨意。”
程仲康引著方回進了正廳,方回煩躁的坐在椅子上,眼睛瞥向程仲康,程仲康忙上前道:“大人此次來意我已知曉,只是,南薰先生的身子不大好,這兩日怕是起不了程。”
雖說南禪衛之前是想請南薰先生入京,可這次方回接到的密令卻是將元徽帶回帝京。
“此事圣上已交由理王,理王也深知南薰先生年紀大了,既然南薰先生不便入京,就由其弟子代勞。”
程仲康笑著附和道:“是啊,南薰先生年紀大了,經不得長度跋涉。”
南薰先生不太可能入京,至于那元徽公子嘛,那就更不可能了。
李英在此處,方回也不敢擺南禪衛的威風,只得拿出信件。
對程仲康道:“理王諭令,程大人接令吧。”
程仲康上前接過,幸虧這理王不那么莽撞,沒有讓南禪衛直接沖進書院,否則,定發生流血事件不可。
程仲康快速掃過信件,心里有了底,頷首道:“下官這就前去南華書院,方大人先在府中等候吧。”
程仲康讓人去安排了那一眾南禪衛,帶著師爺前往南華書院,出門的時候正好與鬼鬼祟祟的玉陶二人錯過。
玉陶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好一通長篇大論正道長存,另外加上一荷包銀錢買通了府衙的管事,程管事知曉他二人的身份,便做起了幫兇。
不多時,傳來了各種抱怨聲。
“呸,這什么茶,怎么有股霉味?”
“嘔,打死賣鹽的了,這菜壓根不能吃!”
“這府衙的管事怎么回事?來人,給我叫過來。”
程管事面無表情的過去,回道:“我們安成地小,又窮,沒有那么多山珍海味,各位多包涵。如若吃不慣,自行出去采買也可。”
南禪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