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比!你莫著急!”
說話的同時,路遺咬破手指,將血滴將在地上擺好的五張符紙上,各畫出一道形如蝶翼的符文之后,又從包袱里取出一瓶不知何物的東西,用手指蘸著,分別在符的頂端由上及下抹了一道長痕,使其與蝶身相連。
路遺指尖劃過的地方,留下一片烏黑,看來極為醒目,但不過眨眼之間,那道黑痕便像被蝶紋吸食了一般,瞬間消散。
蝶紋隨之褐變干凝,由四角向內中處縮聚成一個圓點。
小點驟閃,便也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丁三兒正看得入迷,路遺已經收拾好所有的東西,站了起來,“走罷!賽時已經過半,接下來必須得抓緊些才行!”
……
……
路遺和丁三兒將箭支重新分了分,他留五支,其余全都交給丁三兒當柴禾一般捆背在身上之后,便一前一后邁步走進了石院。
為安心使用五菱塔不被打擾,路遺先前把這石院附近都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旁的通路,但低矮的圍墻石室之后,卻有幾條小路延伸。
那幾條路看不到起處,想來門開在石室里邊。
石室很黑,占地不小,一入內便可看見三道半掩的石門。
先前在對岸看到的燭燈仍在,黑影卻已消失,只剩幾具染血猙獰的尸體靜靜躺在地上。
路遺丁三兒沒有停留,繞過身周除了弓筒再無旁物的男尸,徑直朝其中一道透出天光的石門走去。
所以沒往其他兩道門看,并非路遺確認其后無路可行,只因他先前畫的幾道血符起了作用——蝶翼符凝成的黑點,四散與先前窺視天地之后留在五個目標身上的、獨屬于自己的那道氣息相融,在為他指引方位。
離開石室,二人重新踏入窄長的石徑,視線雖然明亮,卻再次被高厚的石墻石壁遮擋,無法透視遠觀。
好在有符意的指引,即便七彎八拐,路遺丁三兒也不至于暈頭轉向。
好一段路后,二人在一處滴著血的石墻旁邊停下來。
血跡的位置不高,將將及膝,斜上幾尺的地方,還有半個血手印。
“小……小路兄弟……是不是氣息斷了?”
看路遺望著血跡沒有動作,知道他是靠符意引路的丁三兒有些不太確定地問。
“那倒沒有,不過,得稍微等一等……”
丁三兒不知道要等什么,以為他是發現那些血跡有異常,遂也彎下腰撅著屁股湊過去看。
其時路遺因為聽到有異響從石壁對面傳來,便偏頭側耳細聽,沒曾想丁三兒恰好將臉湊近……
“呸呸呸!丁三兒!你隔我這么近做甚?!先前也是這樣……”
不待丁三兒回應,路遺猛地站起來一拍腦門兒:“噢!我知道了!你是看上小爺我了?!”
話說出口,路遺不禁抖個機靈,后一邊繼續抹嘴,一邊瞪眼恐嚇:
“別看我長得水靈,告訴你!小爺我對男人可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