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眠峽谷,霧氣朦朧,無盡的「迷途之徑」仍舊猶如無形的枷鎖一般,將這條綿長的峽谷完全禁錮。
透過幻術產生的濃郁霧氣向峽谷內望去,只見其中大大小小的營帳連綿不絕,戰旗林立,一眼幾乎望不到盡頭,看上去頗為壯觀。
但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許多營帳都已經七倒八歪,無精打采的士兵們丟盔棄甲,更是隨意躺在地面上,看上去一片狼藉。
不用多說,這正是圣夜王國與蒼蘭聯邦聯盟軍的營地。
在被雷驍困了這么長時間后,這支曾經氣勢洶洶的大軍早已經彈盡糧絕,銳氣全無,幾乎只剩下了茍延殘喘,士氣更是跌落到了谷底。
畢竟就連后續前往運糧的士兵們也均是有去無回,根本沒有外人知道峽谷內究竟是怎樣一番模樣,消息自然也就無法傳遞出去。
對于被困在這里的將士們來說,這里仿佛成為了一座與世隔絕的孤島,每一天都需要在煎熬與饑餓中渡過。
「啟稟議長大人,最后的糧食又耗竭了。」
只見一位面黃肌瘦的中年傳令官走進中軍大賬,對著塞維爾稟報道「已經一周沒有運糧隊來運送補給了。」
「那些致命而邪惡的暗黑根須剛剛退去不久,現在我等對外界的情況一無所知,恐怕人族世界已然發生了一場驚天巨變。」
塞維爾的老臉上同樣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擺了擺手道「讓將士們繼續堅持吧,
吩咐所有水系魔法師不惜一切代價供給足量水源,除此之外我們已經別無他法。」
待到傳令官躬身倒退,塞維爾又看向了一旁的另一個魁梧身影,開口道「獅鷲親王殿下,對于目前的情況你怎么看」
「還能怎么看,既然這道可怕的幻術結界還未散去,那就意味著那異界人依舊沒有倒下。」
安德烈傷疤密布的面容上銳氣全無,有氣無力道「無論如何,是我等太低估他的實力了。」
「說得沒錯,是傲慢與貪婪遮蔽了我等的雙眼。」
塞維爾皺紋密布的面容上滿是懊悔,重重輕嘆了一聲道「如果沒有聽從光明圣殿的挑撥,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了。」
話及此處,塞維爾的老臉一怔,腿口而出道「話說回來,光明圣殿為何要挑撥我等與冷焰王國的關系,難道獅鷲親王殿下沒有考慮過嗎」
「考慮這些有何用本王只是渴望戰斗罷了,既然有人順水推舟,那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安德烈的聲音愈加無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可惜本王選錯了對手,這恐怕會給圣夜王國帶來一場浩劫,都怪我等太莽撞了。」
看到一直以鐵血與固執著稱的安德烈都是徹底服了軟,塞維爾在慨嘆之余,又是喃喃自語道「說到底,這不過是那異界青年與光明圣殿之間的決戰罷了,既然異界青年依舊屹立,難道說光明圣殿已經敗了」
「什
么」
聞聲,一直萎靡不振的安德烈也是來了精神,滿面驚詫道「議長閣下,你是說那異界人擊敗了光明圣殿開什么玩笑這絕不可能」
「那些肆虐的暗紅根須你不覺得太奇怪了嗎突然冒出來而又突然消散,還差點兒吸干了我等的能量,這其中蘊含著強大的禁忌之力,而且覆蓋范圍極廣,必定是醞釀已久,絕不會是那異界青年的手段,畢竟其降臨時間有限。」
塞維爾輕捋著花白短須,沉吟著道「那答案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議長閣下,你的意思是光明圣殿制造了那些無法斬斷的暗紅根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