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第二種可能是什么,其實答案不難想象。”
雷驍先是收斂了掌心激蕩的紫色魔法威光,而后開口道:“你之所以會來到這里,只有一個原由,那就是迫不得已。”
“也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你為何選擇寄生在白騎士的身上,因為你根本就是別無選擇。”
雷驍邁過祭壇的臺階,開始緩緩向著面無表情的對方走去,淡淡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伴隨著千年前那次魔法地脈的爆炸,從地脈深處涌出的恐怕不止是你一個,后面還跟著你的其他同類吧?”
“迫不得已?還跟著其他同類?”
聞聲,無論是簇擁在雷驍周圍的我方強者們,還是石精靈們,不由得均是面露驚詫,開始順著雷驍的思路繼續思考下去。
如此想來,難道說這家伙當時正在被其他「蝕」追殺或是追捕,這才不得不就近選擇了白騎士,為的就是隱藏自身逃避追兵?
驚詫不已地想到這里,我方眾人紛紛豁然開朗,怪不得領主大人一直都是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樣,原來是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
正如同領主大人所說的那般,如果傲慢的對方將我方視作螻蟻,根本沒有把我方放在眼里的話,這確實是唯一的可能性。
在雷驍的正對面,「白騎士」依舊選擇了默不作聲。
或許是因為還不熟悉應該如何控制宿主表情的緣故,與剛才相比,這一次對方的表情不再鎮定自若,而是嘴角明顯抽了抽,但很快又收斂了起來。
“讓我猜猜,在最初的時候,在晶體化還未顯現的時候,你們是能夠悄無聲息隱藏在宿主身上的,對吧?”
雷驍站定在了「白騎士」的近前,面對面道:“這種隱藏極為難以察覺,甚至就連你的同類都無法辨別,畢竟白騎士所在的地方可是尸體遍布的戰場,對于你來說,無疑是最好的藏身處。”
“只不過在被你寄生后,重傷瀕死的白騎士就徹底失去了知覺,并不知道在后面還出現了更多你的同類。”
雷驍緊盯著對方近在咫尺的無神眼球,波瀾不驚道:“我說的對嗎?”
然而,伴隨著雷驍的話音落下,對方仍是沉默以對,并沒有給出任何回應,仿佛只是一座怪異的雕像一般。
看到了這一幕,緊跟在雷驍身側的我方眾強者卻是絲毫沒有懈怠,在嚴陣以待之余,均是再度皺起了眉頭。
而雷驍則是一幅不慌不忙的模樣,又說道:“閣下,既然你們自詡為更高級的存在,那么顯然是不屑于撒謊的,對嗎?”
“人族之主,看來這家伙腦海里對汝的無比崇敬,果然是有些道理的。”
過了半晌,「白騎士」這才緩緩開口,聲音依舊極為沙啞低沉道:“汝說得沒錯,余確實沒有撒謊的必要,因為一旦大災變真的到來,別說是區區人族了,就算是汝等自認為一流巔峰勢力的那些存在,也唯有毀滅一途。”
說罷,「白騎士」的語調沒有任何起伏,輕描淡寫道:“余承認,汝得猜測很準確,余確實是因為與同類出現了一些分歧,這才選擇與他們分道揚鑣,白騎士也確實是余的避難所,余救了他,他也在不知不覺間庇護了余。”
聞聲,我方眾強者均是滿面振奮,紛紛歡欣鼓舞。
不愧是領主大人,三言兩語便是推測出了對方與其他「蝕」之間有所矛盾,甚至是遭到其他「蝕」的追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