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娜難以置信地望著沙袍老者,又說道:“如此看來,這位老先生必定就是編年史里記錄的那個不可琢磨存在了!”
說罷,席娜的白皙面容上又是涌出了一抹難以置信。
在進入這處神奇空間之前,甚至就連她自己也不相信記載中的內容,更沒有料到原來她們一族一直視若機要之地的白色特殊空間,居然會是不可琢磨存在的骨骸內部。
“不可琢磨的存在嗎?原來那個人是這么形容吾的,倒也恰如其分,畢竟就連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
沙袍老者微微點頭,肯定道:“當年吾確實與那個人達成了協議,那個人拼盡全力尋找吾的身份,而吾則是幫助那個人的后繼者傳承一些其拿手的技法,至于提升實力,那只是傳承的副產品罷了,畢竟傳承的時候需要注入吾的一絲力量,哪怕是微弱到了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
“微弱到了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便是能夠讓一位六階強者的實力大幅提升嗎?還真是令人窒息的說法。”
雷驍無奈地笑了笑,旋即神色重新肅然了起來,繼續詢問道:“外面那些數之不盡的拳頭大小的白色眼球狀物體,難道也是閣下的一部分?”
“汝是說那些吞噬之衛?它們確實是吾的一部分。”
沙袍老者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回應道:“既然它們已經出現,那就意味著有人企圖強行激活石碑,畢竟石碑本就是吾的骨骼,與吾的生命本源相連接,強行激活石碑就等于在某種程度上對吾產生了威脅,它們自動顯現,進而發起攻擊也就不足為奇了。”
“當然,這對于汝等來說可能極為難以理解,卻只是吾身體機制的一部分,除此之外,汝等看見的這個形象自然也不是吾的本來面貌,只是吾化作了汝等可以理解的模樣罷了。”
聽到這兒,被施展了沉默術與多種束縛法術的貝琳達滿面懊悔與氣急敗壞的神色,急火攻心之下,直接吐出一大口鮮血,而后昏厥了過去。
“吞噬之衛?在感知到威脅后自動攻擊?簡直就與免疫細胞擁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仔細想來,那些吞噬之衛的形狀確實也很像是細胞。”
雷驍自是不會理會貝琳達,而是立即抓住了對方話中的重點,豁然開朗道:“這么說來,它們是把我們與那些蛇發女妖當成了進入閣下體內的侵入者,這才主動發起攻擊?”
“沒錯,它們只是吾軀體的一部分,盡管吾已隕落,可只要吾的生命本源還未徹底消散,它們就會依舊忠實履行著自己的使命。”
沙袍老者依然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點了點頭道。
聽對方說到這兒,盡管這確實有些難以置信,可雷驍還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怪不得那些吞噬之衛把席娜當作了同類,當年席娜在加冕的時候,就曾經接受過對方的力量進而實力大漲,體內必定還殘留著對方的力量痕跡,出現這種情況也就不足為奇了。
“老先生,我等并沒有任何冒犯的意思,強行激活石碑的罪魁禍首也已經束手就擒,必將受到最為嚴厲的懲罰,還請閣下念在與先祖達成了協議的份兒上,讓我等離開這里吧!”
席娜的白皙面容上滿是迫切,連忙對著沙袍老者撫胸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