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寶樓內,溫太爺聽到手下通報,勃然大怒:“尉遲瑾,想不到居然是他,真是反了他了,誰給他的狗膽,敢對老夫動手!”
有親衛道:“太爺,這尉遲瑾隱忍至今,所圖定然不小,還請太爺小姐隨我等速速撤離,我等拼死,一定將太爺小姐安穩送出城外。”
溫太爺瞇著眼睛,稍一思索,道:“爾等追隨老夫多年,舍生忘死,一直忠心耿耿,老夫本想在這開陽城養老,也教爾等遠離紛爭,安穩度日,奈何江湖難避,何處能安穩?終究還是在風雨中飄搖,又讓爾等受了牽連……”
“太爺,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還是快些突圍吧。”
“太爺,莫要理會這樓中的珍寶了,暫先離開,再謀其他……”
一眾親衛拱手呼喝,溫太爺嘆了一口氣,隨手摸了一把玉鞘金劍,也只能隨護衛們而去。
另一個房間中,溫清兒也被一眾護衛護著撤離,她懷中還緊抱著頓悟真君的法像。
在她身側,秋水學院的摩圣長老緊步跟隨,她安慰著溫情兒,道:“清兒莫怕,我定能帶你殺出重圍。”
溫情兒稍顯驚慌,卻喃喃念著:“鐵虎大仙,鎮宅平安,頓悟真君,護佑吾身……”
這珍寶樓上下動蕩,自從谷梁妃出走,溫太爺就關了這珍寶樓,封鎖了一切與谷梁妃有關的信息,此時這珍寶樓中倒也無閑雜人等。
溫太爺和谷梁妃很快聚到一起,一眾親衛護著他們急匆匆的來到一樓,這時已有箭矢從正門飛入。
溫府親衛拔刀斬落箭矢,有兩個豪勇無畏,高喝著從正門強勢沖出,可很快他們就是齊聲慘叫,都被射成了刺猬,跌回樓內,當場氣絕。
珍寶樓外,此時大隊兵馬集結,已經里三層外三層將珍寶樓圍了個水泄不通。
尉遲瑾騎著黑馬,手持著一把鐵胎弓,就守在珍寶樓南方正門前。
“御令傳,原都察院督御史溫良勾結魔教,暗通敵國,密謀造反,證據確鑿,罪無可恕,吾開陽城太守尉遲瑾,奉御令捉拿國賊,但有攔者,就地誅殺!眾兵將聽令,箭頭抹上火油,一柱香后,火燒珍寶樓!”
尉遲瑾高喝出聲,周圍兵卒立刻齊聲應命。
珍寶樓內眾人見樓外這般陣勢,齊齊后退,一位人高馬大的親衛統領高喝道:“正門有大批兵馬,強沖不得,走后門!”
“好!”
“從北方沖出去!”
“護好太爺和清兒小姐……”
呼喝聲中,摩圣長老行動最快,飛身來到北方后門,一掌震碎門窗,飛身而出,卻見數丈外立著一面三角大旗,旗下擺著一張太師椅,太師椅上坐著一個紅袍男子。
那男子面白無須,臉上帶著輕笑,捏著蘭花指,一手捋著鬢發,一手搖著圓扇。
在他身后,也站著成排的士兵,其中有弓箭手,后方還有人提著火油。
“此路不通,滾回去,或者死在本座手中!”
蘭花指男子嗓音尖細,說話之時面色平和。
摩圣長老不認得他,輕哼一聲,飛身沖過去,當即展開崩云掌法,雙掌如飛蝶,想要將這蘭花指男子擊斃。
畢竟她可是執掌金牌的秋水學院傳功長老,在岳國屬于頂尖高手,雖然近日連番受挫,可心中依舊高傲,她不信自己這么倒霉,盡遇絕頂高手,這次定要殺人立威。
蘭花指男子眼睛一瞇,大袖一揮,如蛇吞鼠,便就卷住摩圣長老的手掌,隨后身子一轉,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刷刷刷刷,那軟劍似白蛇又似飄帶,展開足有七尺長,翻飛中銀光閃耀,將摩圣上半身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