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兒在旁邊寬慰道:“夫君身體安康,便比一切都要強,莫想其他了,今日還是多做休息吧,明日你我一同去呂府拜訪!”
“呂府?”
“嗯。韓師曾在呂府做過供奉,呂家家主文鶴公厚德載物,為人親善,在這開陽城中有不少產業,其長子、次子皆是韓師座下弟子,呂府受韓師庇護,夫君且不可輕視。”
“一個商賈之家?想我趙鋌,竟還要去一商賈之家登門拜會,真是真是愧對祖宗啊!”
“夫君莫要說了,這朝堂之外比朝堂之內有更多溫情,你會發現與文鶴公等人相處,比與那些文武百官輕松多了!”
“你說的是,清兒,幸虧有你……對了,去呂府拜會文鶴公,可還需要籌備些禮物,咱們的銀兩還夠么?”
“夫君莫要操心這些,清兒早就準備好了。”
“唉,我倒是無用!清兒,你放心,我現在韓師已經為我掃出疾病,待我身子好些,定然重整旗鼓,恢復皇權短時無望,我便先從賺錢開始,將這府院先經營起來。”
“夫君那個這么想,那可太好了!”
趙鋌微微一笑,他心中已有些許計議,既然不用去死了,為了眼前的人兒,為了其腹中自己的骨肉,應該振作起來。
第二日,趙鋌便來到了呂府。
一國新王駕臨,雖然這新王寒酸至極,也無名號,但呂文鶴也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將其請入大堂,奉茶伺候。
趙鋌的精氣神好轉了許多,飲茶數杯,與呂文鶴相談甚歡,待到走時,呂文鶴起身相送,趙鋌突然停步,笑道:“文鶴公,不知你我結盟,共謀商路如何?”
“什么?”
呂文鶴突然就聽不明白了。
趙鋌又道:“我是岳國新王,雖是徒有其名,并無實權,但總歸也頂著個國君的名號,掌著王印,可發詔書,我想與您合作,賺些銀兩,好養活妻兒。”
“陛下說笑了。”呂文鶴拱手道。
“趙某并未說笑。”趙鋌對著呂文鶴躬身一拜,“還請文鶴公提攜,趙鋌愿奉文鶴公為國師,他日我若重鑄皇權,文鶴公便是國之重臣!”
“這,這……”
呂文鶴滿臉呆滯。
那趙鋌見狀,一撩衣袍,竟就雙膝跪下,對著呂文鶴拱手道:“請文鶴公成全!”
呂文鶴后背冒汗,他趕緊扶起趙鋌,只覺得此人目中有火,實在是非同凡人。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落魄國主要鼓弄什么名堂,但他好像很厲害的感覺,說不定他能成就一番霸業……”
呂文鶴心中一熱,道:“陛下快請起,不若我們在到堂中座,來人啊,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