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
許大茂心里巴不得傻柱這么鬧。
“傻柱,你說誰那?”許大茂的聲音很是高亢,他要喊到讓龍老太太聽到,讓龍老太太聽聽,他一直看好的孫子傻柱是怎么譏諷這個絕戶的。
釜底抽薪而已。
“咱們這個大院,誰是絕戶誰曉得,許大茂,我看你就是羨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大早起來就攛掇這個,攛掇那個,你是婁曉娥不能替你生出孩子羨慕,也是服了,咱們四合院怎么盡出絕戶。”
旁邊的一大爺臉色發白,他發現自己有點看不懂傻柱了,左一口絕戶,又一嘴絕戶。
坐在屋內炕頭上的龍老太太,也臉色也有點不好看,剛才許大茂和傻柱的對話她可是聽在了耳朵中。
反倒是三大爺臉色如常,他有孩子,孩子還結婚了。
“傻柱,你別瞎說,這事不是大茂攛掇的,是我看不過去了,我們可不像你,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你把你工資全部給了秦淮茹,你也餓不著,我們這些人不一樣,我們這些人上有老下有小,這又是年關,來個小孩給一塊壓歲錢,這日子過不過了。”
“我們家那些親戚加起來,三十幾個小孩,一個小孩一塊錢,就是孩他爸一個半月工資,我們還活不活了。”
秦淮茹婆婆道:“這事跟我們沒有關系,要給錢也是傻柱給,我們沒錢,總不能我們棒梗白給你們磕頭吧。”
“大茂,你一個人蹲在那里不說話干嘛,這件事你也是受害者,你也得說兩句。”三大爺的聲音打破了許大茂的沉思。
抬頭的瞬間。
許大茂臉上的陰冷,眼神中的狠辣,立馬被其淡淡的微笑給掩藏了起來。
和藹的虛假笑容,令問話的三大爺整個人忽的有點接受不了。
“三大爺,剛才挺吵鬧的,沒有聽清楚,麻煩您在重說一遍。”
“我的意思,你也是這件事的受害者,具體怎么處理,你也得發表發表意見。”不愧是教書育人的園丁,就是會拽文詞。
一個受害者的稱謂,立馬將自己置身在了道義的高度。
許大茂扭頭看了看眾人,把目光落在了賈張氏的身上。
見許大茂看著自己,賈張氏心虛的又將剛才的條件重復了一遍。
無非就是一個意思。
錢不退。
理由是:我們棒梗不能白給你們磕頭,錢你們拿了,磕頭也享受了。我們家棒梗給你們磕了頭,一毛錢沒有得到,這不是白磕頭了。
這就是賈張氏的本意。
對于賈張氏這個人,許大茂說不上印象不好,也說不上印象好。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站在賈張氏的角度想想,賈張氏的一切出發點,都是為了那幾個孩子,尤其為了孫子棒梗,就算有點重男輕女的思想,但不失為一個好的奶奶。棒梗是賈家唯一的男丁,萬一跟著秦淮茹一起去了人家的家里,棒梗前面的那個賈姓是不是就沒有了?要不要改人家的姓?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賈姓都沒有了,也就意味著賈家沒有了香火。
作為一個上了年歲的老太太,在自己丈夫、兒子死去后,在最大限度的保護著自己的孫子、孫女及賈家,賈張氏的那些手段也是賈張氏唯一保護孫子、孫女及賈家的手段。
這一點,許大茂佩服賈張氏,他把目光扭向了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