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何雨水從一個會記搖身一變成了撿破爛的工人。
這般落差。
一般人心里壓根承受不了。
“我替你說,秦姐家困難,棒梗要交學費,你身為我妹妹,是死是活跟我沒有關系,反正你秦姐好好的就對,秦姐家的孩子好好的就成,秦淮茹的婆婆賈張氏養的白白胖胖就好。”何雨水冷嘲熱諷的聲音變成了一根根鋒利的針刺,扎在了傻柱的身體上。
“雨水,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的?事情就是這樣的!你帶回來的白面饅頭,肉菜,全都給了秦淮茹家,我在家啃窩窩頭。我上班了,一個月實習工資十二塊錢,你月月找我要錢,說是秦淮茹家困難,你想過沒有,你的工資加上秦淮茹的工資,一個月六十多塊,你每天晚上還給她們帶飯,她們家能困難?”
“你秦姐說棒梗長大了要結婚,要提前存錢。”
“所以秦淮茹吸完你何雨柱的血,在通過你何雨柱吸我何雨水的血,就因為我不同意給秦淮茹家錢,你打了我幾次?你就是這樣當哥哥的?她賈家的孩子跟我們何家有什么關系?憑什么我們何家替她們養孩子?你何雨柱是秦淮茹的丈夫?還是秦淮茹幾個孩子的爹?這么盡心盡力的幫扶,都把自己幫扶進了監獄?”
站在旁邊的管教。
對何雨水泛起了無限的同情。
攤上這么一個不靠譜的哥哥,雨水真是命苦。
“四合院里面我待不下去了,我想找個人隨便嫁了,我帶回了一個男朋友,你怎么當哥哥的?你這個哥哥當得真的不錯,拉著一張臭臉,還讓秦淮茹家的幾個小白眼狼去將我買回來用來招待男朋友給你充門面的東西全部搶走,這就是你當哥哥的方式方法?這就是對我這個親妹妹的愛護手段?”
“有什么話咱們明說,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人家也沒有逼著娶我的想法,我何雨水也沒有死活嫁他的打算,你怎么做的?你當著大院無數鄰居的面,這里面還有外人在,你讓秦淮茹家三個白眼狼當中最小的一個抱著我的腿叫我媽,男朋友跑了,我名聲也臭了。”
傻柱頭耷拉在了桌子上。
這缺德主意真是傻柱琢磨出來的,還用在了自己親妹妹的身上。
“那幾天我上街,背后全都是指指點點的人,說我年紀輕輕不守婦道,亂搞男女關系,還有了孩子,我都想到了死。”
死這個字,被何雨水用吼得方式吼了出來。
“你知道我怎么活下來的嘛?你不知道,你滿腦子都是秦淮茹!是大茂哥給了我安慰,是小娥嫂子給了我溫暖,我何雨水在你何雨柱身上沒有感受到的家庭的溫暖,在你何雨柱對頭許大茂家里感受到了,要不是大茂哥和小娥嫂子,我何雨水早死了。”
“就在我漸漸忘卻那些不好事情的時候,你又毀掉了我的一生,我一個月十二塊錢的工資,你從我身上拿走了二十塊錢不說,還搶走了我本來要上繳單位的五塊錢公款,就因為你搶走了我五塊錢的公款,我被單位開除了。本來我是要坐牢的,是人家單位阿姨看我活的難受,給了我一條生路,這就是你這個當哥哥對我這個親妹妹的回報,這就是你對我這個親妹妹的愛護方式?”
“你當時不是沒說嗎?你說了我也就不搶了,再說了,我不是答應第二天就給你還回來嘛。”
“你還了嗎?”
傻柱嘴巴動了動,最終沒有說出還了二字。
還了何雨水還能被開除?
“你是不是想跟我說你不是有意的?遲了!我當時跟你說沒說過這是單位的公款?我說的清清楚楚,財務科的人下班了,時間又太晚,留在辦公室不安全,我只能帶回家,明天一早我就得交上去。你根本不信,為了搶五塊錢給棒梗交學費,你當時抽了我兩個大巴掌,我嘴角都流血了。”
“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你我之間的兄妹恩情,就此一刀兩斷,從今以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傻柱的力氣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他看著起身要離開的何雨水,最終沒有說出一個字,所有的千言萬語均化成了一聲無奈的感嘆。
“哎!”
用盡了全身力氣發出了一個簡單的哎字,算是傻柱自我嘲諷的一個總結。
孤家寡人。
名副其實的孤家寡人。
“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何雨水回過頭,朝著傻柱一字一句道:“至于你說的不希望我嫁給許大茂的事情,不好意思,我不會聽,那是我何雨水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這個叫做何雨柱的外人來該管,你要坐三年牢,我想等你出來的時候,我會替大茂哥生兩個孩子。雖然你我沒有了兄妹之情,你心甘情愿替賈家養孩子,但我何雨水卻不能,這兩個孩子有一個會姓何,他會繼承我何家的香火,但卻不會繼承我何家鑲刻在骨子里面的喜歡寡婦的作風。”
“噗!”
傻柱一口鮮血噴出。
何雨水當做沒有看到徑直離開了會客室,步伐是那么的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