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唄,你是收破爛的,我是賣破爛的,我拉著你讓你去我家收破爛有問題嘛。”王三賴皮的理由還真的沒有一點破綻可尋。
這家伙還威脅起了何雨水。
“我找你賣破爛,你不收,你明知道我們家有破爛,我喊你去收破爛,你不去的下場是什么?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這份撿破爛的營生都會丟,我說你都淪落到撿破爛了,還牛叉什么?我王三賴皮不就是看你年輕漂亮,還有這個價值,才想讓你跟了我,你可別給臉不要臉,逼著我用強啊。”
王三賴皮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樣子有些惡心。
何雨水將手伸進了右口袋,牢牢的抓住了那把原本屬于許大茂,現如今屬于了她何雨水的剪刀。
剪刀在手,忐忑不安的何雨水一下子覺得自己有了跟王三賴皮一拼的底氣。
何雨水發誓,只要王三賴皮敢靠近自己,自己就用剪刀扎他。
“聽說你口袋里面揣著一把剪刀,怎么的?想用剪刀扎我,我王三賴皮還真的就不信了。”
“別過來。”何雨水亮出了她手中的剪刀,朝著向自己邁步逼近了兩步的王三賴皮聲色俱厲的厲吼了一句。
回應何雨水的是王三賴皮繼續逼近的步伐。
“我不相信你會扎我,因為你會坐牢。”
“別過來。”
“我過來了,扎呀。”
“我真的扎了。”何雨水閉上了眼睛,胡亂的把手中的剪刀朝著前面扎去。
沒有想象中的王三賴皮慘叫的聲音,也沒有想象中王三賴皮得手后得意洋洋的聲音。
有的只是死一般的靜寂。
怎么回事?
懷著異樣的心思,何雨水緩緩的睜開了她的眼睛。
一道何雨水朝思暮想了很長時間的身影立時映入了何雨水的眼簾,使得何雨水的身體頓時成了泄了氣的氣球,轉眼間變得蔫吧了起來。
是許大茂。
危急關頭,許大茂趕到了現場,救下了何雨水。
“志豪,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么無恥的。”許大茂說話的聲音在何雨水的耳朵中,不亞于世界上最最動聽的聲音。
“大茂哥。”何雨水的眼睛中永遠只有許大茂,至于半路上跟許大茂偶然碰到一塊的劉志豪,又被何雨水習慣性的忽視了。
“還有我。”劉志豪吃醋了,每次跟著許大茂見到何雨水,何雨水都會忽視他劉志豪,要不是知道許大茂喜事就在眼前,要娶軋鋼廠播音員于海棠,劉志豪都懷疑許大茂要跟何雨水過一塊了。
“志豪哥。”蚊子似的補充了一句的何雨水,不解的看著許大茂,她突然想要離開,因為何雨水不想讓許大茂看到她現在這般落魄的樣子。
不管什么時候,何雨水都想將自己最完美的一幕展現在許大茂面前。
為什么每天下班都會換掉衣服,且將自己整理了又整理。
圖的不就是給許大茂留個好的感官印象嘛。
結果。
就在今天這個時間,她最最落魄的一幕愣是被許大茂看了一個清楚。
“大茂哥。”何雨水低下了頭,兩只手無處安放的在剪刀上面來回做工。
“好嘛,我說剪刀找不到了,合著到你手中了,你怎么不跟我說呀?”
許大茂心疼了。
不是那種男人心疼女人的心態。
而是哥哥心疼妹妹的那種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