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口子真擔心許大茂把不住事情,應了這八字真言,落個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下場。
畢竟許大茂的頭上頂著一頂有錢人姑爺的帽子。
結果過了一段時間,老兩口聽聞婁曉娥甩下許大茂,跟著自己的父母跑了,老兩口當時就放心了。
“不錯,不愧是我老許的種。”許父的大手拍在了許大茂的肩膀上面。
這是許大茂記事以來,父親第一次跟他這么說話,語氣中充滿了贊揚的味道。
“婁曉娥的事情,你處理的很好,當初我跟你媽私下里還說,照這個事態,你也難逃被弄的下場。我原本的意思,是我出面當這個惡人,結果你小子自己把事情給解決了,還解決的這么完美。”
“您不怨我?”
“順勢而為,特定的環境決定特定的事情,之前我讓你娶婁曉娥,是因為婁曉娥的父母是軋鋼廠的股東,婁曉娥是他們唯一的女兒,將來軋鋼廠的這點家業會通過婁曉娥轉到我們許家。”
許父喝了一口茶水。
“但是隨著大環境的改變,有些事情就算你算計到了,卻也奈何不得他。”許父的手指頭指了指天。
但是許大茂分明順著許父的手指頭看到貼在墻壁上面的太上圖像。
“你能及時在風浪來臨前抽身上岸,不錯。”
“您看于海棠?”
“于海棠,我和你媽承認,不過你的加把勁,趕緊給我們生個孩子,讓我們沒事的時候替你帶帶,放映員那個工作,你繼續干著,最近幾年別想著什么出人頭地,老老實實的窩在電影放映員的崗位上,踏踏實實的為老百姓放電影。”
“爸,有件事我的跟您說一聲。”
“啥事?”許父伸向搪瓷缸的右手在半空中停頓了十多秒,“不會是當官了吧?”
許大茂迎著許父的眼神,輕輕的點了點頭,他清晰的看到許父的眼神中飄過了一絲擔憂。
許父并沒有因為許大茂當官了,就為自己的兒子感到自豪,關鍵現在的大環境它不允許有這個……。
這段時間內,有多少許父認識的一二三四五把手被……,又有多少許父認識的什么都不是的人搖身一變成了……。
偏偏怕什么它就來什么。
許大茂當官了。
希望是個不怎么重要的小官。
“什么職位?”
“軋鋼廠副廠長,兼任軋鋼廠保衛科科長。”
許父端著茶水的右手竟然變得有些顫抖。
這可不是一個好差事。
依著現如今的態勢,許大茂這個保衛科的科長要聽從軋鋼廠廠長的命令,去將一些所謂的壞蛋抓起來。
這個大是大非的環境,并不是一成不變的,它有一個時間的期限。
超過這個時間期限,那些在時間期限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為非作歹的人都將會被追究責任。
許大茂便等于成了幫兇,他也難逃被追責。
“有點燙手。”
這就是許父對于許大茂榮升軋鋼廠保衛科科長的四字總結。
至于你說不干,我繼續當電影放映員。
不好意思。
差事不是你想不干就可以不干的,領導將差事交到你手中,是看得起你,是給你臉,你得兜著。你要是不給領導臉,那么你就會被打上跟領導頂牛,不尊重領導的標簽,繼而被清算。
“不說話,不反對,盡可能的將事情做得圓滑一點,兩頭都要討好,不管任何事情,你都要記住一點,一定要網開一面,這不是給對方生路,而是在給你自己生路,萬事情都不可做絕。因為這個風向終有一天會變得,少則三四年,多則七八年。”
不愧是原劇中成功算計了秦淮茹一套房子的牛叉人物。
對局勢分析的還是比較透徹的。
“這是下下策,上上策是你最好找個扛雷的人,讓他去做那些得罪人的營生,你躲在后面偷偷的看熱鬧就成。”許父口風一轉的提起了傻柱,“我記得你們大院有個叫做傻柱的人,好像天生跟你不對付,我覺得你可以在這個人身上下下工夫,讓他擋在你前面。”
“能行嘛?”
“把后面那個嘛字給我去掉,人們常說槍打出頭鳥,事實上是那只出頭鳥它飛的并不夠高,當那位出頭鳥飛得夠高的時候,所謂的槍打出頭鳥根本就是笑話。你們大院里面那個叫做傻柱的人,只要對癥下藥,并且付諸足夠的利益,不信他不上鉤。”
許大茂陷入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