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許大茂一個人身在現場,人們對于這個地方,如若蛇蝎惡地,看看那個將倉庫鑰匙交到許大茂手上,撒丫子就逃的前保管員便曉得這個地方對于某些人來說,相當于被遺忘的存在。
那些人不是跑去學習,就是跑去被學習。
現場靜悄悄的。
唯有許大茂的呼吸聲音響起,環視一周,靜寂的現場氣氛,使得許大茂的心泛起了一絲驚恐。
太靜了。
靜的讓人害怕。
定了定心神。
許大茂耗費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用鑰匙勉強打開了第一個倉庫的鎖頭。
映入眼眶的一幕,使得許大茂那已經震撼到極點的心神愈發的陷入了強烈的不安,倉庫內密密麻麻的堆滿了東西。
或大或小,上面要么畫著仕女圖案,要么畫著山水風景,體型或方、或圓、或扁的壇壇罐罐。形式各異,有圓形的,有方形的,或是桌子,或是床,或是鳥籠子的木制家具。等等之類的東西擠滿了整個倉庫,似乎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從上面散落的灰塵來分析。
這間倉庫估摸著三四年的時間沒有打開過。
許大茂皺了皺眉頭,右手扇了扇嘴巴跟前因他突然進入倉庫飛濺而起的灰塵。
腳步一邁。
不由得低下了頭。
腳底下面有個類似畫軸一樣的東西。
畫。
許大茂的第一印象就是畫,他彎腰撿起了腳不小心踩到的畫軸,用手拍打了一下畫軸上面的塵土,又用嘴吹了吹。
解開系畫軸的繩子,將其緩緩展開。
一副栩栩如生的墨竹畫像展現在了許大茂眼前。
許大茂不懂畫,可就算不懂畫,以那種類似門外漢的眼光去看這幅畫,依舊發現這幅畫的與眾不同。
很值錢。
這是許大茂從畫帶給他的第一感觀,繼而泛起的比較現實的一個認知。
值錢的畫自然錯不了。
目光順著畫軸往下移動。
一個鄭板橋的名字及印章飛入了許大茂的眼簾。
揚州八怪之一的鄭板橋所畫的墨竹圖。
名家作品。
許大茂將其畫恢復原樣,放在了一旁。
這幅畫將會被許大茂拿回去。
不是許大茂監守自盜,而是這些倉庫里面的東西,壓根就沒有一個詳細的清單,來自哪里?從何而來?誰是原主人,一概不知情。
說白了。
就是一個糊涂賬。
這樣的機會,許大茂必須要抓住。
這些東西就算許大茂不拿,也會被旁人拿走,與其肥了旁人的腰包,許大茂為什么不建設自己的錢包。
當天下午下班的時候,許大茂明目張膽的拎著兩幅畫離開了倉庫。
收獲還可以。
一副是鄭板橋的墨竹,一副是明代唐伯虎的畫。
這兩幅畫許大茂并沒有將其拿回到自己四合院的家,四合院里面都是禽獸,許大茂拿畫回家,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畫被許大茂帶到了另一間院子。
這間小小的四合院院落談不上富麗堂皇,談不上占地廣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