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來盤雪糕廠的,我給你說句實話,你要是外商,還有戲,要不是外商,沒戲,馮大頭他們已經商量好了,多好的一個企業,哎。”光頭很熱心的勸了許大茂一句。
許大茂心一動,從褲兜里面掏出了一包香煙,塞了一根在光頭手中,又給好心的點上。
“能談談嘛。”
“有什么不能談的,這都是公開的秘密。”光頭接過許大茂遞來的眼,看了一眼上面的牌子,眼泛精光,“老刀牌香煙,這可是老牌子,當年在安丘的時候,左手驢肉火燒,鼎香樓的驢肉火燒,右手老刀牌香煙,那叫一個美。”
安丘。
鼎香樓。
驢肉火燒。
許大茂看了看光頭的年紀,覺得光頭在吹牛B。
你丫的也就四十歲。
“兄弟,你開玩笑了哇?”
“一著急說禿嚕嘴皮子了,馮大頭就是我們現在雪糕廠的廠長,風潮結束后接手我們雪糕廠,自打他當了我們廠子,我們廠子的效益是一天不如一天,半年時間就成了現在這個德行了。”
“廠子里面的人都說了,說馮大頭故意把廠子搞黃,為的就是想把廠子變成他自己的,我們工人鬧了幾次,上面的領導說廠子資不抵債了,我就想不明白,好好的一個廠子,半年前還生產雪糕,怎么就資不抵債了。”
“你們多長時間沒有發薪水了?”
“四年。”
許大茂被嚇了一跳。
我尼瑪。
四年時間。
這就是兩百四十萬。
有人在給自己的資料上面動了手腳?
亦或者這位光頭是有人專門派來恫嚇自己的。
誰?
除了那位馮大頭,應該沒有別人了。
第一種可能性也有。
許大茂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光頭閑聊著,不管是有用的,還是沒用的,許大茂都有了一個了解。
李建軍黑著一張臉從二樓下來,蹲在馬路牙子上面的許大茂假裝沒看見李建軍,繼續跟跟光頭說著閑話,心里細細的琢磨李建軍此行的具體得失。
從李建軍黑漆漆的臉頰來分析。
毫無疑問,李建軍那邊并不順利。
許大茂正在醞釀的事情跟承包不是一回事,或者說承包只是個引子,他的目標就是那排平房。
靠近馬路的平房,就是一塊大肥肉。
許大茂琢磨著自己如何能從這一大塊肥肉上割下一塊肉來。
吃肉。
才是許大茂最想做的事情。
其他的事情暫時是次要的,京城的雪糕廠并不只有這一家,想要擴大三陽乳業的經營范圍,不一定非在第一雪糕廠這顆樹上面吊死。
其他樹依舊可以許大茂選擇。
還有錢。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有錢才能盤下廠子。
許大茂滅了煙起身,朝著李建軍道:“李主任,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