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光頭,臉色有些發黃,左眼圈要是許大茂沒有看錯的話,好像泛著一絲淡淡的黑色。
不是那種煙熏妝。
是傻柱被人打了,繼而泛起的烏青。
許大茂猜測傻柱肯定是因為他嘴臭又被人給揍了,在不就是不小心撞在了東西上。
傻柱身上的衣服是黑藍色的那種灰布囚服,腳上蹬著布鞋。
另外還有氣勢。
許大茂一股上位者的成功人士氣勢。
傻柱則給人一種唯唯諾諾的膽怯,僂著身子的坐在那里。
“過的怎么樣?”
許大茂最先打破了沉寂,問了一句廢話。
監獄里面。
就是用腳指頭琢磨,也曉得那個滋味不怎么好受。
“就那樣。”
傻柱的聲音有些低沉,還有些走風漏氣。
“嘶。”
許大茂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就想開懷大笑,但是最后關頭卻又忍住了笑意。
就因為傻柱剛才回話的過程中,被許大茂不小心看到了傻柱的牙齒,兩顆門牙莫名其妙的掉了。
怪不得說話會是一種怪怪的味道。
“你還有多少年?”
傻柱頓了頓,“我被判了二十年,還有十七八年。”
“哎。”
一聲嘆息從許大茂嘴里飛出。
傻柱也是命不好,得了這個舔寡婦的家傳病,又不幸的遇到了心機婊秦淮茹,被秦淮茹耍的一愣一愣的,結婚好幾年,連秦淮茹的床都沒有上去,還因為娶了秦淮茹,落了個深陷牢籠的下場。
二十年。
人生能有幾個二十年。
“有煙嘛。”
傻柱出人意料的提了一個許大茂意想不到的問題。
煙。
許大茂記得傻柱好像不抽煙。
還真是環境改人。
不抽煙的傻柱竟然抽起了香煙。
“可以嘛。”許大茂把頭扭向了一旁的管教。
管教點了點頭。
許大茂從口袋里面掏出了帶過濾嘴的香煙,用名貴打火機將香煙點燃,然后放在了桌子上。
他可沒有親手把香煙遞給傻柱。
該防備的還的防備。
傻柱看了看香煙,又看了看許大茂手中的打火機,無神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羨慕。
“咳咳咳。”
猛吸了幾口香煙的傻柱,咳嗽了起來。
“你不會抽煙?”
“又沒有人來看我,誰給我帶煙。”
傻柱的語氣中,充滿了失落,看到其他囚徒有親戚探監,傻柱都會聯想到自己被何雨水探監的畫面。
其實就是白日夢。
跟傻柱一起倒霉的倒霉蛋還有易中海和棒梗。
易中海跟傻柱一樣都是孤家寡人,棒梗是因為賈張氏剛剛被被放出不久。
“雨水好嘛?”
“雨水很好,劉志豪挺愛她的,她婆婆也把雨水當親姑娘對待,兩個孩子也比較聽話,鼎香樓又獲得了婁氏的資金,現在很是紅火。”許大茂將何雨水的實際情況詳細的告訴給了傻柱。
沒有隱瞞。
何雨水越是好,傻柱的心就應該越是疼。
“謝謝你。”
傻柱難得的朝著許大茂說了一個謝謝。
“為什么謝我?是因為雨水?”
“嗯。”傻柱道:“我這個當哥哥的沒有做到的事情,你這個外人卻幫著做到了,是我對不起雨水,害的她差點坐牢,我不是人。”
傻柱抬起巴掌,狠狠的抽了自己兩下。
力道很足。
許大茂都看到了五指印記。
“許大茂,咱們兩人不對付,你知道為什么不對付嘛。”
許大茂搖了搖頭,這個還真的不曉得,從他穿越到禽滿四合院這部戲里面的時候,許大茂與傻柱的關系就已經水火不容,兩人見了面不是罵就是掐,許大茂還真的沒有靜下心來想想他跟傻柱不合的原因。
兩個人究竟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