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婊槐花在為自己尋著這個極具道德名義的借口,要是真把錢給到槐花,槐花肯定又是一個別的借口,要不錢丟了,或者其他。
賈張氏作為賈家老祖宗一般的人物,槐花什么人她豈還不曉得,看到槐花那張委屈巴巴的臉頰,就知道自己這個心機婊孫女又在演戲,嘴里惡狠狠的吐出三個字,“賠錢貨。”
“奶奶,你怎么可以這樣說姐姐?”
槐花臉上的眼淚又在不住氣的流淌,她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該哭,什么時候不該哭,更把旁邊的小鐺給拉下了水。
賈張氏這個賠錢貨的臟話本來是沖著槐花說的,經槐花怎么一說,反倒把槐花自己給摘干凈了,莫名其妙的讓小鐺扛了雷。
“姐姐她有自己的難處,姐姐也是被逼的,奶奶,你要是怨恨,就怨恨槐花吧,是槐花沒用,拖累了姐姐。要不是槐花去鼎香樓干活,要不是槐花帶回了驢肉火燒,奶奶也不至于跟我們,嗚嗚嗚,千差萬錯都是槐花的錯。”
被槐花坑了還給槐花數錢說槐花好的小鐺,頗有這個當姐姐的樣,好言安慰著哭泣個不停的槐花,“槐花,姐真是沒法說你了,咱們都跟她斷卻了關系,你怎么還叫她奶奶?這些事情不怨咱們,要怨也只能怨她自己,從小到大,她心里只有哥哥,我們就算做的再好,在她心中也是一個外人。”
“姐姐。”眼淚汪汪的槐花,呼喊了一個姐姐的稱呼后便精明的不在說任何一個字,而是默默的流著眼淚。
意思到了就成。
說了反倒是畫蛇添足。
要是起了反作用。
便適得其反了。
這般鮮明的對比態度,使得大院里面的禽獸個個對槐花泛起了好感,認為槐花是個有感情,且重視感情的人。
賈張氏這么狠毒的對待槐花,都把槐花的臉給抓花了,槐花依舊把賈張氏當做自己的奶奶,左一個奶奶叫著,右一個奶奶稱呼著,更把這個罪名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禽獸作風滿家園的賈家,竟然出現了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槐花。
好孩子。
禽獸們都默默的在槐花的頭上扣了一個好孩子的名義,有些禽獸還琢磨著這么一個好孩子是不是可以做他們家的兒媳婦或者侄媳婦。
至于小鐺。
禽獸們的看法又不一樣了。
這個孩子真是冷血的厲害,完全沒有槐花那種重視感情的作風,親屬關系說斷就斷,還這么冷血無情。
何雨水當初也斷卻了跟傻柱的關系,可事后人家該看望傻柱還是去看望了傻柱,該贍養何大清還出錢贍養了何大清。
小鐺卻……
白眼狼。
禽獸們的腦海中不由得泛起了這么一個詞匯,這是他們認為最符合小鐺作風的一個稱謂。
親奶奶都不認,可不就是一個白眼狼。
姐妹兩人都是一個秦淮茹生的,也都受著一樣的家庭教育,怎么做人的這個差距這么的大。
一個知恩圖報,不惜把罪名背在自己身上。
一個就是純粹的白眼狼。
怨不得被人家給甩了。
活該。
禽獸們開始了他們道德綁架的修正,站在大義的角度教訓小鐺。
“小鐺,不是二大爺說你,你這個想法有問題,首先我們要承認,你奶奶賈張氏做的是不對,你們也都在我們這些街坊鄰居的見證下斷卻了這個親屬關系,但是這個血緣關系不是那么好斷卻的,你小鐺姓賈,你永遠都是賈家的人。”
槐花又開始發力,她要營造這個維護姐姐的好妹妹形象。
“二大爺,是槐花的錯,跟姐姐沒有關系,這件事都怨槐花自己,姐姐也是為了槐花好,姐,槐花對不起你,拖累你了。”
小鐺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于槐花這個妹妹,小鐺真是付出了十二分的心血,她不想自己身上的那些凄慘事情在槐花身上重新演繹,只因為經歷過一遍,才知道生活的艱難。
“傻丫頭,我是你姐姐,你是我妹妹,媽和哥哥都不在了,我這個姐姐不照顧你誰照顧你,別哭了,想開點。”小鐺用手抹了抹槐花臉上的淚痕,“一個大姑娘家家,天天哭鼻子可不是好事情。”
“姐,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