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被戴了綠帽子。
孫子也得被戴綠帽子。
我賈張氏的命怎么這么苦。
咦。不對。
怨天尤人且一個勁埋怨家傳綠帽子的賈張氏,忽的想起了三狗蛋剛才話語中的那幾個詞匯。
其中一個她注意到了。
隔壁大院尤鳳霞。
隔壁大院!
那就不是這個院子。
既然不是這個院子,那這個尤鳳霞又是怎么回事?尤鳳霞的爺爺老尤頭又是怎么回事?
也怨賈張氏倒霉,記憶出現了差錯,尤鳳霞家在貓眼胡同第四個四合院里面,賈張氏進的卻是貓眼胡同第三個四合院,剛好這個四合院里面也有一個叫做尤鳳霞的姑娘,再然后就是眼前這一幕狗血事情的上演。
鬧錯了。
烏龍了。
這不是我賈張氏要找的尤鳳霞,我賈張氏要找的尤鳳霞在隔壁。
賈張氏以這個借口想要離開。
只不過她有點低估了這個時代人們的那個對八卦的好奇心理,還有這個對事態的自我腦補。
大院里面的人基本上沒有人相信賈張氏的這番說詞。
都認為賈張氏是在逃避,以自己逃避的方式成全老尤和張苦苦。
明明是一起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誤會,愣是被這些人給想象成了比瓊瑤苦情劇還苦逼十倍的苦情大戲。
有人眼淚汪汪的說支持賈張氏勇敢追愛老尤的舉動。
還有人說她看好賈張氏與老尤兩人之間的那些事情。
更有閑的蛋疼的人扭頭勸說張苦苦,讓張苦苦退出這場兩老太太爭搶一老頭的爭奪大戲,理由是賈張氏可以成全老尤和張苦苦,張苦苦就不能成全賈張氏和老尤嘛。
張苦苦看了看賈張氏,極其沉重的點了點頭,說她樂意就此罷手,成全賈張氏與老尤兩個人,更祝福兩人攜手同行,一起走向死亡的墳墓。
賈張氏腦子剎那間空白一片。
我是誰?
我來干嘛?
怎么就跟這個計劃出現了差錯那?
明明是為了棒梗的婚事而來,是來找棒梗媳婦尤鳳霞,怎么稀里糊涂的將自己給變成了尤鳳霞爺爺的老伴?
看著那些可勁祝福賈張氏與老尤頭生死相伴,手拉手一起共赴黃泉的吃瓜群眾,賈張氏莫名的哆嗦了一下。
她覺得身體有些涼,就好像自己突然一件衣服不穿的置身在了數九寒天中,渾身上下每一處肌膚都在透著冰冷,死亡的冰冷。
共赴黃泉!
齊住棺材!
這是奔著死去的。
不能死。
我還有棒梗要養活,我還要給棒梗說門親事,我不能死。
賈張氏的智商又占據了高地。
這個地方不能留。
我的走。
尤鳳霞在隔壁大院,我就是在這個大院與老尤真成了兩口子,隔壁大院的尤鳳霞也不變成棒梗的媳婦,棒梗只會多個姓尤的爺爺。
我賈張氏圖什么?
我是那種圖自己享受的人?
我圖的是棒梗媳婦。
棒梗媳婦要緊,我的找尤鳳霞,讓尤鳳霞跟棒梗結婚。
賈張氏想到了自己此行的最終結果,是給棒梗說媳婦尤鳳霞來得。
尤鳳霞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