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話。
秦淮茹嘴里說出來的含義跟小秦淮茹嘴里說出來的含義是不一樣的。
秦淮茹說的那些話語,在棒梗心中就是強詞奪理,是在無理辯三分,是在故意狡辯。
小秦淮茹說的那些話語,在棒梗心中就是真理一般的存在,是小秦淮茹關心棒梗的表現。
“棒梗,我在四合院生活了五六年,就算我來四合院的時間太短,我依舊了解了一些情況,四合院要拆遷,偏偏四合院內就你們賈家沒有房產,你們現在的那間屋子,你們只有居住權利,產權隸屬于街道。你今年三十九歲,自己還是一個手腳不方便的人,你們家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小秦淮茹的語調突然泛起了淡淡的哭腔,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開始不要錢的往出流淌了。
如坐針氈將自己當成了小學生的棒梗,看到小秦淮茹突然哭了起來,忙把這個原因歸攏到了自己的身上。
“是我不好,是我又惹得你生氣了。”
“不怨你,是我自己的責任,你們家的日子過得本來就緊,你還隔三差五的接濟我這個帶著娃娃的寡婦,這么些年,真是苦了你了,要不是我這個寡婦拖累你,你肯定早結婚了,對不起,對不起。”
或真或假的話語。
讓棒梗的心情得到了質的升華。
得虧秦淮茹不在事發現場。
這要是秦淮茹看到小秦淮茹哭哭啼啼對待棒梗,一副自責的表情,一定會覺得這個場面無比的熟悉。
這招式可是秦淮茹當初使在傻柱身上的套路。
就棒梗偷雞那次。
秦淮茹就是用這種手段弄得傻柱神魂顛倒,繼而替棒梗扛了這個偷雞的雷。
舔狗就吃這套。
明明對方吸了自己的血,自己還覺得特光榮,誰說也不好使。
當初秦淮茹吸血傻柱的時候,傻柱還朝著許大茂顯擺,說秦淮茹看得起傻柱,才吸血傻柱,許大茂想讓秦淮茹吸血,秦淮茹還嫌棄許大茂。
那時候的傻柱。
就是現如今的棒梗。
小秦淮茹這番自責之語,讓棒梗整個神魂都得到了質的飛躍,宛如三九天吃了加蜜的冰鎮西瓜,身體各處器官都在泛著那種舒服到極點的爽朗。
“別哭,是我看你們孤兒寡母的不容易,想要幫扶一下。”
小秦淮茹抬起頭,她滿含淚水的眼睛巴巴的看著棒梗,完全沒有那種含情脈脈的神情,有的只是對棒梗接濟自己的愧疚。
再配上小秦淮茹臉上那種我拖累了你的表情。
一個將棒梗淹沒的陷阱構成。
棒梗想也不想的踩了陷阱,他就吃小秦淮茹這一套。
跟當初的傻柱一樣,棒梗也中了這個小秦淮茹的毒,被小秦淮茹三言兩語的說動,麻溜的回屋朝秦淮茹道歉去了。
……
秦淮茹的腦子是懵的。
看著推門進來朝自己道歉的棒梗,秦淮茹愣是沒有回過這個彎來。
棒梗前腳還視秦淮茹為奇恥大辱,一副要跟秦淮茹徹底斷絕關系的決然態勢。后腳就竹筒倒豆子的把這個罪過攬在了自己的身上,說自己身為秦淮茹的兒子,沒有理解秦淮茹的良苦用心,是混蛋,是不孝,枉為人子。
棒梗還手掌指燈的發了誓言,說自己從今往后,一定好好的聽秦淮茹的話,孝順秦淮茹,保證將秦淮茹送到地下跟賈張氏會面。
讓秦淮茹放心。
一定把秦淮茹送走了。
秦淮茹的腦瓜子嗡嗡嗡的。
就跟燒沸的開水。
徑直炸鍋了。
是她秦淮茹出現了幻聽,聽錯了棒梗的話,還是秦淮茹眼花了,看錯了棒梗的行為。
變化這么大嗎?
前面還是禽獸不孝子,后面又孝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