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什么?”成臻的確是被吊足了胃口。
“我看到隔壁易家商行的掌柜畢恭畢敬地站在金使面前說話,似是在匯報商行的生意情況。”
成臻激動地拍了一下桌子,“那確定是易家金使無疑了。”
白掌柜點點頭,“等那商行掌柜走后,我進到客房去拜會金使,使出渾身解數終于套出了他的話。”
“什么話?你倒是快說呀。”
白掌柜壓低了聲音,“他說天下要大亂矣,師父特地派他下山了解形勢。還說,他會在雍國、豫國和兗國這三個最危險的國家選擇一個去從政,以提前制止大亂局勢的發生。”
“雍國、豫國、兗國,易家確實慧眼如炬啊。的確,倘若天下要大亂,必然是從這三個國家開始。”
白掌柜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這雍國和兗國大亂與在下無關,可這豫國若是大亂,我那金滿樓可就完了,在下的身家性命可都在這里吶。”
成臻看了一眼白掌柜,“所以,我們要合力把這金使爭取到豫國來,爭取到我這一邊來。只要我不倒,保你那金滿樓安全無憂,且生意興隆,賺錢賺到手軟。”
白掌柜站起身朝成臻鞠了一躬,“有亞卿這話,我就安心了。在下向亞卿通報此事,不圖任何回報,只是希望亞卿多多關照在下的生意即可。”
成臻亦站起了身,“那是自然,咱們多年交情了嘛,更何況你還向我推薦了那么多人才。若此次易家金使能為我所用,為我豫國所用,你當是立大功一件,我會在大王面前為你求賞的。”
“感謝亞卿關照”。
“都是自家人,莫要客氣,來,坐下說。”
兩人互相坐下。
“在下一定竭盡所能把這金使爭取過來,只是......在下有些擔心。”
“白兄有何擔心的?”
“在下只是一介商人,不懂朝堂之事。這易家金使倘若能為您和豫國所用,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可若是這金使最后沒留在豫國,或者雖留在豫國卻未能被亞卿所用,甚至......”白掌柜抬頭看了看成臻,“甚至成了亞卿的對手,萬望亞卿莫要怪罪在下啊。”
成臻哈哈一笑,“白兄多慮了,你能把如此重要的事第一時間告知于我,成臻已經感激不盡了。至于后面金使能否留在豫國,是否能為我所用,自然是臻的分內之事。倘若真如白兄所言,金使未能留在豫國,或者未能為我所用,那是臻無能,與兄無關。走,莫再耽擱了,你我這就速速去會一會這金使。”
成臻站起身拉著白掌柜往外走。
“要這么急呀,眼下天色漸晚,別耽誤亞卿的休息了。”
“當然急了,若是他被丞相請走,那我就徹底完了。”
“亞卿多慮了,此事只有我與下人知曉,丞相是斷然不知的。”
“若那金使派人去求見丞相呢?”
“這......還是亞卿所慮周到。”
兩人同乘一輛車攆趕往金滿樓,無咎早得到消息,在一間茶室虛位以待。
下人把白掌柜和成臻帶到茶室外,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