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咎跟著宮正來到殿內,看了成臻一眼,成臻沖他點點頭。
“易家弟子易無咎拜見豫王。”
“金使免禮。”
“謝大王。”
“金使,寡人似乎在哪里見過你,你可抬頭讓寡人看看?”
無咎不知豫王是何用意,疑惑地抬起頭看向豫王。
豫王看到無咎的長相,一眼就認出這是子玉,跟他妹妹婉兮長得太像了。
“金使,你們易家可有叫子玉的弟子?”
無咎想了想說道:“回大王,不曾聽說此人,這子玉可是大王故人?”
豫王嘆了一口氣,“是啊,是寡人的一個故人。可惜多年未見,也不知他如今是何模樣了。你家道子可還好?”
無咎又是一驚,這豫王難道認識我師父?可為何從未聽他老人家說起過?
“多謝大王惦念,師父很好。敢問豫王,可與我師父熟識?”
“我與你師父很小就認識,后來曾一起師從前朝丞相趙良。之后你師父就去了易家,再無見過面。你師父就沒有跟你提到過我嗎?”
無咎搖了搖頭,“師父從未向我提過豫王。”
“那他可曾向你提過婉兮?”
“未曾提過,不知這婉兮又是何人?”豫王剛見面就向他問了幾個人,這讓無咎甚為疑惑,他隱約地感到眼前的豫王一定與易家有什么特殊的關系。
豫王觀察到無咎的表情除了疑惑外,沒有任何其他反應,這才徹底放下心來。他明白道子并未告訴他的身世,也并未跟他講過二十年前的那場變故,否則絕不會是這樣的反應。他直了直身子說道:“都是一些故人往事,你師父既然不愿提起,寡人也就不問了。宮正,給成愛卿和金使賜座。”
“謝大王。”
兩人一同謝恩。
宮正命人搬過來兩個凳子,成臻與無咎相向而坐。
“金使能來我豫國從政,寡人甚為高興,這不僅是寡人之福,亦是豫國之福。望金使能傾其胸中韜略,助我豫國稱雄天下。”
“無咎一定竭盡所能,不負大王重托。”
成臻一臉興奮,“恭喜大王,今得易家大才相助,我豫國稱雄天下,指日可待矣。”
豫王亦是高興不已,正如成臻所言,有了易家的助力,別說是丞相和王家,就是冀國又有何懼?“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為表寡人誠意,封金使為我豫國上卿如何?”
豫諸這話讓成臻一愣,他跟隨豫王這么多年,立功無數,才坐到這亞卿之位。無咎剛一來,就封為上卿,讓他心里頗為不悅。
無咎自然也感覺到不妥,連忙起身拜曰:“多謝大王厚愛,然無咎尚未立尺寸之功,萬萬擔不起上卿這一封號,望大王收回成命。”
成臻也站起身,“金使既然這般推辭,臣懇請大王封金使為上大夫官爵,金使就莫再推辭了。”
不等無咎說話,豫王一錘定音,“好,就依成愛卿所言,等明日上朝,寡人就正式冊封金使為我豫國上大夫,賜府邸一座,良田百畝。”
欲做大事,必然要有大權才是,無咎不再推辭,跪拜道:“臣,謝大王隆恩!”
“上大夫平身。”
“謝大王。”無咎起身回坐。
“想必成愛卿已經將我豫國情況向上大夫介紹了吧,敢問上大夫,可又重振我豫國之良策?”
“臣不敢欺瞞,緣是亞卿大人突然造訪,臣尚未有所準備。請大王給臣三日時間,三日后臣定能奉上若干振國之策。”
“不急,不急,來日方長,上大夫可慢慢思索。不過,眼下寡人有一不情之請,還往上大夫成全。”
“大王言重了,有何差事,敬請大王吩咐。”
豫王看了一眼成臻,回頭繼續說道:“寡人有一小兒,叫豫嘉,年方十三。此子知書達理,機敏好學,寡人甚為喜歡。奈何無良師引路,寡人擔心他誤入歧途。聽聞上大夫學富五車,滿腹經綸。若上大夫不棄,可否收小兒為徒,為其傳道受業解惑也?”
“這......不瞞大王,臣這二十多年一直呆在終南山中,下山才不過幾日。公子學業之深淺,乃事關豫國前途之大事。臣資歷淺薄,怕難當此任啊,請大王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