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大概也是這樣想的吧,蕭蒻塵惋惜地對系著粉色圍裙正在裝飾蛋糕的葉靈川嘆了口氣,引來他迷茫的目光。
這種心情大概像她偶爾感慨自己不是男生一樣,如果她是男生,一定比現在在月心中的地位更重要,會讓月更加相信她,更加依賴她。
如果她和葉靈川有相似之處,恐怕也只有這種事與愿違的心情了。
在她走神的時候,葉靈川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她面前,一臉討好地望著她:“蒻塵,我有事想拜托你。”
蕭蒻塵的臉瞬間陰沉下來:“誰準你這么叫我的,以后不許這么叫。”
“可是,”葉靈川委屈地扁起嘴巴,“我聽月一直都這么叫你啊……”
“月是月,你是你,”她冷冷地看著他,“不要以為我們一起吃過幾頓飯就一副熟人的樣子,月回來之后我們就沒有關系了。”
雖然知道自己的態度有些傷人,但她真的討厭他突然親近的態度,準確地說,她討厭那些容易跟人親近的人,因為這樣的人也往往會突然變得生疏。
曾經那些張開雙手迎接她,又把她丟掉的人都是這樣。而那個努力想與人變得親近卻突然被冷落的自己,最后總像個被玩弄的傻瓜一樣,在后知后覺時悲痛欲絕。
葉靈川被她突然惡劣的態度嚇到了,沮喪地垂下目光:“對不起,我是想問你,可不可以帶我去一個地方?”
“什么地方?”她疑惑地問
“桖月酒吧。”
*
“干嘛讓我帶你來這里,”蕭蒻塵一臉嫌棄地看著津津有味喝著果汁的葉靈川,壓低聲音抱怨道,“月回來后讓他帶你來不就行了么,至少你現在喝的這杯果汁就不用付錢了。”
“可是月不許我來這里啊,”葉靈川的怨氣似乎比她更多,“上次你也看見了,他一來就趕我走,一點都不給我面子。”
他那是為了保護你好不好,蕭蒻塵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就你那種沒腦子的性格,在這里一天至少被揍死三次。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葉靈川的表情卻變得認真起來,“月應該不會告訴我,所以只能問你了。”
“什么事?”她本能地感到有些不安。
“你和月,你們在做什么秘密的事情么?”他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沒有啊。”她心虛地否認。
“可是月最近回家越來越晚,身邊也常常圍著一群樣子可怕的陌生人。而且那天在走廊上,我聽到你們在說什么交易。”
你果然偷聽了,蕭蒻塵窩火地想,可此時心虛的她無法再去質問他。而且如果她向葉靈川透露一個字,月恐怕是不會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