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對手戲大部分都是與公主,也就是與葉靈川的。這部狗血劇前面大部分都是在講公主苦苦追求王子,王子卻不為所動的故事。她就只需要站在舞臺上聽葉靈川說著那些肉麻的臺詞,一臉冷漠地表示拒絕就可以了。平心而論,她覺得自己的角色難度比身后演樹的那個男生還小,至少那棵樹被砍倒的時候還發出了一聲嚎叫。
不過葉靈川的表現也超出她的預料,她記得他排練時明明一句臺詞也擠不出來,還以為他們會以兩個啞巴的形象在舞臺上冷場,沒想到他卻把那些臺詞講得比在家里還要熟練。陪葉靈川練習時她就發現公主的臺詞是最多的,就算王子的臺詞不砍掉也不到公主的三分之一,她很驚訝葉靈川居然能把那些復雜的臺詞全部記熟。
也許葉靈川意外地屬于那種擅長臨場發揮的類型吧,說不定真的像齊斯雨說的那樣,有著成為偶像的天賦。
他在聚光燈下“搔首弄姿”的樣子明顯吸引了大部分看客的注意力,甚至中場休息后,當葉靈川再登臺時,整個觀眾席都沸騰了起來,只是不知道那些為他瘋狂歡呼的男觀眾得知他是個男生時會有什么樣的心情。蕭蒻塵這樣想著,竟在舞臺上走起了神。
“你在想什么呢。”旁邊的葉靈川小聲提醒道,“這幕結束了,該退場了。”
蕭蒻塵這才反應過來,匆忙跟著他走下了舞臺。
“下一幕就是告白的場景了,”穿著叛徒衣服的齊斯雨緊張地走向他們,“怎么樣蕭蒻塵,沒問題吧。”
蕭蒻塵苦惱地按了按太陽穴,還是到了不得不說話的時刻,想到要在眾目睽睽下講出那么肉麻的臺詞,她就頭疼得厲害。
“要不然讓我到最后都當啞巴怎么樣?”她懷著最后的希望建議道。
“怎么可能,”認真起來的齊斯雨也不跟她客氣,把一支插在瓶子里的玫瑰花塞給她,“別忘了你的道具,趕緊上場吧。”
“等一下,”葉靈川拉住她,“能不能休息一會兒再開始下一幕?”
“沒關系,”蕭蒻塵以為葉靈川想給她時間準備,毫不猶豫地拒絕道,“我現在就可以上臺,這種事本來就是越拖越緊張。”反正早死早投胎,演成什么樣就什么樣吧,而且想當偶像的人又不是她,演的爛一點正好可以為他人做花嫁。
“我不是那個意思……”葉靈川剛要解釋,蕭蒻塵就已經幾步跨上了舞臺。
“你沒事吧?”齊斯雨看出他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沒事,”葉靈川苦笑了一下,“我只是剛剛才想起來,告白這一幕公主的臺詞我還沒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