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漢叔,馬巖哥,進屋坐一坐,待會喝點?”陳銘說道。
“不了不了。今天去打了一天零工,回來澡都沒洗,一身粘乎乎的,很不舒服。明天還得去,酒就不喝了,你啥時候搬磚,喊我們一聲。”馬巖連忙擺手。
“我們就是聽說你買了馬,過來看看。”馬青漢也連忙說道。他們沒給陳銘做事,不好意思給陳銘添麻煩。
“來都來了,吃了飯再走。不就是添兩雙筷子的事么?你們是不是怕吃了我的飯,以后我再喊你們幫我做事啊?”陳銘激將了一句。
“那這飯我還非吃不可了。”馬巖笑道。
馬青漢也直接往屋里走:“我就怕你那點酒不經喝。早知道來的時候提一壇酒來。”
鄉里人喝酒,不講究菜式。炒個雞蛋可以喝,炒二兩花生也可以喝。喝酒享受的是過程。
陳銘自然不可能讓馬家父子喝光酒。家里臘肉還掛了好幾塊。風干的板鴨,還是去年冬天接的別人的。現在都過了大半年了,還沒吃完。幸好是掛在灶膛上,每天柴火煙熏,上面覆蓋了厚厚的煙垢。洗干凈之后,變成了金黃色。一看就讓人來了食欲。
之前沒種莊稼也沒種菜,家里新鮮辣椒是沒有的,但是有別人送的干辣椒。干辣椒炒臘板鴨,味道有些重,但是用來配米酒正好。
三個人把陳銘家的存酒喝了個七七八八,走的時候,馬青漢直著舌頭向陳銘說道:“回頭我讓你嬸子給你釀一鍋米酒。只烤兩鍋水。”
村里人釀酒,蒸餾的時候,一般要換三鍋水。第三鍋水釀出來的是帶著酸酸味道的醋水。幾乎沒有什么酒味,這一鍋蒸餾出來的酒主要是用來調和前面兩鍋水蒸餾出來的酒。這樣可以讓酒度數不是那么高,口感也不會很燒。買酒的人自然要多蒸餾出一些第三鍋的水。這樣的酒不會有兌水的那股水味。
喜歡喝酒的,自然是要好一點的酒。自家釀酒,蒸餾的時候,第三鍋水只蒸餾一小會,稍微將前兩鍋水蒸餾出來的救味道稍微調和一下,讓口感更柔和。
“那好。嬸子釀的酒最好喝。”陳銘沒有拒絕。
馬青漢婆娘娘家從前是開酒莊的,有一手釀酒的手藝。她做的酒藥效果最好。同樣的米,她釀的酒比別人多,度數還更高。村里人都喜歡去買她的酒喝。
第二天,陳銘沒有因為晚上喝了酒,就可以一覺睡到大天亮,祖師爺早早地就把陳銘弄了起來,倒立在院子里的柚子樹下。
昨天,棗紅馬連繩子都沒栓,天一亮,就自己出去找食去了。這柚子樹下也是干干凈凈的。還好沒被這棗紅馬弄得到處都是馬糞馬尿。
陳銘也不擔心棗紅馬會丟掉。進了這院子,就有保家仙看著,真要是馬跑了,陳銘很快就能夠發覺。
完成了樁功,化了水,陳銘又被趕著去鋤地。
“這包菜才種了幾天,用得著這么急著鋤地嗎?”陳銘看著還是空空如也的菜地是一腔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