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仔細一看,還真是如陳幫有所說。沒想到最簡單的瓦碗,都做不出來。讓陳水師有些面子上掛不住。
“干這活,就是熟能生巧。什么事,會干容易,干好不容易。”陳幫有的話樸素,但是富有哲理。
“我還就不信,我連個瓦碗都做不出來。”陳銘就是不服輸。將人生制作出來的第一只瓦碗坯重新捏成了泥,丟會那一堆陶泥中,然后重新從里面團了一團陶泥出來,放到轉盤上。
“往上提的時候,兩只手用力要均勻。這樣才能夠讓陶泥均勻地長上來,四周才完全一致。這個手上要有感覺。你仔細去體會。”陳幫有在一旁指導。
陳銘慢慢地找到了感覺,他受傷的感覺肯定不會比陳幫有差,只是制陶的經驗欠缺而已。只要他掌握了技巧,手上對力度超強的控制,制出完美的陶器只是時間問題。
陳銘做到第十只瓦碗的時候,陳幫有已經挑不出什么毛病了。
“你這天分,當真是厲害。不愧是入了梅山的。”陳幫有本來想說陳銘不但陶藝師傅真是浪費,但是想一想人家當梅山水師更有前途一些,就沒說出口了。
陳銘要做的炮制藥材的器皿其實一點都不復雜,只是對材質要求挺高。就好像畫符用的符筆一樣。制作工藝比普通人用的高檔毛筆不會更好,但是對材質的要求極其苛刻。千年桃木的筆桿,靈獸級別黃鼠狼那個的尾巴毛。材料才是制作極品的關鍵。
要制作的炮制藥材器皿對材料要求也非常苛刻,好在陳銘找到那些材料并不困難。
就在陳銘準備著手制作炮制藥材的器皿的時候,蘇沫曦找了過來。
“陳銘!你也太不像話了,病人扔在那里從來不管不問。萬一病人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辦?”蘇沫曦很是生氣地說道。
“出事了沒?這不還沒出事嗎。我治病就是這個治法。治完了,就不用管。要是好不了,管也沒啥用。”陳銘不緊不慢地拿著陶泥練手。
“你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執業醫師資格證還沒拿到手,就又改學陶藝了。”蘇沫曦對有些三心二意的陳銘有些不滿。
“技多不壓身。趁著年輕,我多學點東西不行?”陶泥隨著陳銘的手變幻著形狀,最后變成了一個缽盂的形狀。
“你真不怕姚大力的腳傷惡化啊?”蘇沫曦問道。
“不怕。萬一要惡化,我怕也沒用。”陳銘說道。
蘇沫曦拿陳銘沒辦法,但是又有些懊惱,這兩天他可擔心死了,可沒想到陳銘這個主治醫師一點都沒放心上。
老蘇那邊也打了幾個電話過來詢問情況,老蘇是非常擔心病人腳上惡化出現最壞的情況。
姚大力本人到也想得挺開,腳傷不痛了,他也能吃能睡。姚大力老婆付紅梅雖然擔心,卻不敢去找陳銘,她怕把陳銘惹怒了,不再管姚大力的事。
好在姚大力的狀況還算不錯,不然也不會能吃能睡。
“你趕緊去忙你的吧。我這里忙著呢,沒工夫陪你聊天。”陳銘感覺最近很多事都是蘇沫曦招來的。蘇沫曦在這里,他怕又有麻煩事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