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鶴有些頂不住,額頭上直冒汗。相對而言,蘇明瑞與丁光書等人則平靜許多。病人身份再特殊,對于他們來說也不過是一個病人而已,還是要按照正常的治療方式去治療。
止痛比較麻煩,又不能隨便用藥。畢竟這個病人的年齡擺在那,又是各種基礎病。
“我們先去討論一下鄢老的病情。”李云鶴歉意地向鄢老的家屬說道。
“快點快點,老爺子都痛苦成什么樣子了,你們這群庸醫!”鄢老的這個后輩年紀不大,說話很沖。
陳銘瞄了那人一眼,三十來歲的年齡,穿得很精致,發型做得很講究。皮膚很好,很白皙。陰氣有些重,像個娘們似的。這種人,陳銘不太喜歡。
跟著蘇明瑞等人回到會議室,陳銘依然找了一個角落里的椅子坐了下來。
“都說說自己的意見吧。大家都看到了病人很特殊,病人家屬也不好打交道。所以,這件事情很難辦。你們先想想辦法,先止住老人家的痛再說。”李云鶴這個院長此時是最難受的。對上對下,他都難辦。這件事情處理得一個不好,這個院長的位置怕也很難保住。
“李院長,這事并不是那么好辦。鄢老的情況不太好,用藥要慎重。”丁光書說道。
“可是不用藥,痛都能夠把人給痛死。鄢老的家屬也不同意啊。”吳玉明說道。
“那你說怎么用藥?”丁光書問道。
吳玉明立即啞口無言,誰敢在這個時候拿主意?
蘇明瑞將會議室里的人看了一遍,目光最后在角落里的陳銘身上停了下來。蘇明瑞起身,將陳銘叫到外面。
“陳醫師,你有沒有辦法給病人止痛?”蘇明瑞問道。
“止痛還是比較簡單的。化個水就能夠搞定,只是你們醫院未必敢用。”陳銘笑道。
蘇明瑞苦笑了一下,這種時候應該沒有人會相信一個農村里來的草藥郎中。
“水要給病人喝了才有效果嗎?”蘇明瑞問道。
“那倒不一定。只要涂在受傷的地方,就能夠起作用。還有接骨的功效。只是他的肋骨已經離斷了,接骨止痛水可能發揮不出作用。得先將斷骨復位才行。”陳銘想了想,說道。
“那你能不能給我化一道水,我去想辦法。不過一開始只能用其他的名義,并不是搶你的功勞。”蘇明瑞擔心陳銘誤會。
“無所謂。”陳銘說道。
陳銘直接化了一道接骨止痛水交給蘇明瑞:“這道水你涂到傷者受傷的地方。那些接好的地方最好也涂一點,好得更快一些。”
蘇明瑞接到這個一次性水杯裝著的水,走進會議室,向李云鶴說道:“我可以試試。我最近對按摩有所研究,有一套緩解緩解痛苦的按摩手法。看看能不能止住鄢老的痛。”
“老蘇,這時候可別開完笑。按摩能夠止得住痛嗎?”李云鶴跟蘇明瑞是多年的老朋友,關系非常不錯。
“沒跟你開玩笑。有沒有用,試試不就知道了。反正你們現在也沒有好辦法。”蘇明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