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胳膊脫臼過幾次。”萬振文以前比賽的時候,在沒有防備的情況被人撞倒,導致胳膊脫臼。傷愈沒多久,在比賽中,又被撞,再次脫臼。后來又脫了好幾次,變成習慣性脫臼了。去了醫院,也沒有什么好辦法。這個情況導致萬振文在拼搶的時候,總是有心理陰影,每次和別人拼搶的時候,他都有些躲。
“沒別的了?”陳銘有些遺憾,都是一些小毛病,不能夠充分地試藥效,當真是讓人掃興。
“陳專家,我這些傷,你這里都能治好嗎?”萬振文問道。
“把‘嗎’字去掉。就這么點小毛病,給你上點藥,三五天就好了。”陳銘不屑地說道。
“真能治好?”萬振文有些懷疑。
“過幾天你就知道我能不能治了。”陳銘難得跟一個試藥人啰嗦,一點試藥人的覺悟都沒有。
陳銘拿來了三個瓦罐,上次做的瓦罐還在晾干,這些瓦罐是從陳幫有家拿來的,哪個瓦罐師傅家里還沒幾十個燒歪的瓦罐?這些歪脖子瓦罐,賣又賣不掉,現在送人都沒人看得上了。街上買個瓷器的或者玻璃的擺在家里多雅觀?陳銘煉制了一爐又一爐的藥,正好拿這些沒人藥的瓦罐來裝。
萬振文的腳趾骨斷裂傷是新傷,本來將腳趾骨復位之后,上點接骨止血的萬能藥膏就萬事大吉。不過,這一次,陳銘不準備用藥膏了,他要試試煉制的藥。
煉制的藥聞起來比萬能藥膏香很多,賣相倒是強不到哪里去,也是黑乎乎的,像一團黑膠一般。
“先跟你說一下,復位有些痛的啊。你做好準備。”陳銘提醒道。
萬振文剛要點頭,一股劇痛從腳趾傳來,他本來陳銘會喊一二三的,可沒想到陳銘說完抓住他的腳趾就用力扯了一下。真是痛得酸爽啊。
“你怎么不事先提醒一下啊?”萬振文抱怨道。
陳銘笑道:“剛才明明提醒了。”
萬振文滿頭黑線,有那么提醒的嗎?
“好了,別啰嗦,已經復位了,我給你上點藥。待會讓他們給你打個膏子,這幾天不亂跑。二次傷害挺麻煩,得加錢。”陳銘往萬振文腳趾上涂了一坨黑乎乎的藥膏。
“韌帶斷過的是這只腳吧?”陳銘拍了拍萬振文的右腿。
“你怎么知道?”萬振文奇怪地問道。
“這不明擺著嗎。你這條腿走路不正常。”陳銘笑道。
“我這腿走路不正常可不是因為韌帶斷裂,而是我腳趾骨斷裂啊。”萬振文覺得陳銘是瞎猜的。
“你這韌帶斷裂過,接得不怎么好,所以一直沒完全長起來。才會導致你用力就會感覺到痛。我也沒什么好辦法,重新把這韌帶撕裂比較麻煩。先敷一敷藥膏試試看效果。”陳銘從另外一個瓦罐里挑出一坨黑色的藥膏,同樣很隨便地在萬振文腳踝上涂了幾下。
“脫臼的是左胳膊吧?”陳銘問道。
萬振文還是不大相信陳銘是看出來的,“又被你給猜中了。”
“你胳膊之所以會出現習慣性脫臼的問題,主要是之前的醫生給復位的時候,沒有做到位,而多次反復脫臼造成這個接合的部位已經長變了形。現在我只能重新讓你的胳膊脫臼,然后我再重新將你的胳膊接起來,再敷點藥,讓胳膊接合部位慢慢長起來。你準備好啊,我現在就將你的胳膊重新卸下來。預備!”
“啊!”萬振文醫生慘呼,抱怨道,“陳專家,你怎么沒喊開始就卸下我的胳膊啊?”
“我說了要喊開始嗎?不是讓你準備好嗎?你沒準備好怪我啊?”陳銘一邊說著,又開了另外一瓦罐,從里面挑出來一坨黑藥膏涂在萬振文的胳膊上。
“陳專家,怎么每一次都用不同的藥啊?我看前面兩瓶都沒用完啊?”萬振文不解地問道。
“不同部位當然用不同的藥。你要是想用同一種藥,我隨你。好不了,你可別找我。”陳銘將之前用過的藥罐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