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師,我敬你一杯,這一次多虧你,挽救了一個留守兒童。現在各級部門對留守兒童的安全問題非常重視。我首先要做個檢討,來茶樹村之后,我只關注茶樹村的道路建設和經濟發展,沒有對留守兒童安全教育引起重視。差點就釀成了慘禍。以后我一定會引以為戒。”蘇沫曦不光是敬陳銘的酒,更是借著這個機會進行自我批評。
“其實要說有責任,我們幾個本村人責任更大。蘇支書剛來村里,對村里情況不太了解。而我剛剛參加了會議,沒有及時將上級精神落到實處。”馬巖一看蘇沫曦自我批評,連忙站起來勇敢地承擔責任。
本來蘇沫曦敬酒的時候,陳銘端起了杯子,可是現在一下子變成了茶樹村村委會批評與自我批評的民主生活會,陳銘便不合適和他們碰杯了。
蘇沫曦一看氣氛不對,連忙說道:“我們的教訓總結還是專門開會吧。今天先敬陳專家。來,我們幾個村委成員一起來敬陳專家一杯吧。”
蘇沫曦與馬巖等幾個村干部都端著酒站了起來。蘇沫曦一個城里女孩子,竟然也入鄉隨俗,端著一碗酒來干杯了。
“不用不用。我是醫生,救死扶傷是分內之事。其實但是我也沒有什么把握,幸好炮仗命不該絕,解毒丹起作用了。”陳銘說道。
“陳醫師。你這解毒丹能夠治得好農藥中毒,能不能治得了百草枯中毒?”丁光書問道。
“我哪知道?這藥材煉制出來的,就用過一回。祖師爺配出這個方子的時候,連農藥都沒有,更別說百草枯。有沒有效果,我可沒一點把握。以前這種藥是專門治藥咬傷中毒的。一般的蛇咬傷中毒肯定沒問題。”陳銘搖搖頭。
“那也不錯了。是所有的蛇咬傷中毒都能治嗎?”吳玉明問道。
“說不好。但一般的蛇咬傷中毒沒問題。”陳銘也不敢肯定。畢竟現在發現的毒蛇種類非常多。而梅山水師的解毒丹可能針對的是梅山區域內的毒蛇。
“附一那邊接了一個服毒百草枯的病人,情況非常危急。和家里人吵架,一時沖動就服了百草枯,現在后悔也晚了。無論是國內國外,暫時對百草枯沒有任何辦法。”丁光書說道。
“百草枯不是已經禁止生產了么?”吳玉明不解地問道。
“禁止是禁止了,其實我們農村還是能夠買得到的。一般的除草劑沒有百草枯的效果好。有些農戶就喜歡用這種毒性很強的農藥,比較省事。打一次就好。農民沒有什么文化,不懂得農藥化肥的危害。為了效果好,用的劑量都是偏高的。”馬巖本身就是農民,對農村的情況自然比城里人要清楚得多。
“這也是個大問題。馬主任,看來我們還要召開一個村民大會,重點強調一下農藥化肥的科學使用,那些明令禁止的農藥要堅決杜絕使用。”蘇沫曦將這件事寫到了記事本中,作為亟待解決的事務。
“蘇支書,這事我們還是回頭再說吧。”馬巖笑道,不能喧賓奪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