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支書,跟陳醫師說得怎么樣?”馬巖笑著問道。
“你知道結果還問什么問?”蘇沫曦沒好氣地說道。
“我就跟你說了,他這個人最怕麻煩。再說他明確說了這茶他是不會拿來賣的,所以,他不可能拿他的茶葉去參加這個農博會。人紅是非多,陳醫師就是怕自己太出名了。”馬巖對陳銘的脾性太了解。
“可是我就是有些不甘心。那么好的茶葉,放在這村子里埋沒了,如果能夠拿到農博會去參展,拿個金獎什么的。茶樹村的茶葉就能夠快速做起來。”蘇沫曦很是不甘。
“那有什么用?就算他的茶丸評上了金獎,他又不可能累死累活給村里炒茶。他要炒茶的技術,我是見過的,就算他愿意教,也沒人能夠學得會。”馬巖說道。
“還有一個問題,我沒弄明白,他的茶葉是從哪里來的?他房子附近好像沒看到種了茶樹。村里人都懷疑他找到了馬家的老茶樹。”蘇沫曦有些擔心,這件事情會引發村里的一些矛盾。
“他們懷疑讓他們自己去找去?就算陳醫師找到了那幾株老茶樹,那也是陳醫師自己的本事。當年我們馬家不也守住這幾株茶樹,寧可失傳,也要守住這個秘密么?現在茶樹村有如今的景象,可都是陳醫師帶來的。真要是把陳醫師惹惱了,他拍拍屁股跑到省城去了,以他的本事,到了城里,日子可能比在茶樹村更紅火。到時候,附一醫院把茶樹村的運動康復中心一撤,我看茶樹村的這群紅眼病到哪里后悔去!”馬巖怒道。
陳永剛也連忙說道:“蘇支書,這事不能不防。我們村委要旗幟鮮明地站在陳醫師這一邊。不能因為茶丸不去農博會參展,就任憑村民對陳醫師進行攻擊。”
“這是肯定的。陳醫師自己的茶葉,參不參展是他的自由。別人無法干涉。至于他采的是不是那幾株老茶樹的茶葉,也是他個人的事。大龍山的這些野生資源,只要在合理的范圍,誰都可以去利用。”蘇沫曦說道。
村里還真有人跑村里告狀,說陳銘私吞了馬家的老茶樹。要村里出面,讓陳銘將老茶樹交出來。制作出來的茶丸,全村人都有權利分享。
這里面跳得最歡的就是前會計馬光勇。他丟掉了這個會計的位置之后,對陳銘是懷恨在心,當然以他的膽量是不敢跟陳銘面對面鑼對鑼。就想著給新村委會找麻煩,給陳銘找麻煩。
馬光勇也不自己出面,他慫恿了幾個馬家人去村委告陳銘的狀。村里沒動靜,他又帶著幾個馬家人跑到鄉里去告。甚至還準備往縣里跑。
大溪鄉的一把手童向奇就接到了茶樹村的群眾舉報。說陳銘私吞茶樹村的集體財產。茶樹村的老茶樹,童向奇是東化縣人,自然也聽說過茶樹村曾經出過貢茶的事情。但是來到大溪鄉之后詢問過此事,發現茶樹村的老茶樹失傳已經多年了。在解放之前因為戰亂,馬家的掌茶人意外身亡,沒能夠將老茶樹的秘密傳承下來。
現在陳醫師弄出了好茶,村里人就懷疑陳醫師找到了老茶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