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一筆好生意,硬生生被陳銘給搞沒了。顯示拿個醫師資格證,接著又跟附一搞運動康復中心。這么屁大的一個村子,竟然搞起了大醫院來了。徐萬元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直接給拍在墻上變成大字報了。
“蘇支書,啥事?”陳銘問道。
“關于梅山水師申非遺的事情。最近我特地為這事查了很多資料。你應該是正宗梅山水師吧?”蘇沫曦問道。
“這個肯定,我這一派是有正宗傳承的。我們梅山水師,一代傳一代,也有個跟族譜一樣的東西。每次拜師的時候必須將這傳承寫清楚。所以,這個都是有籍可查的。”陳銘說道。
“這就好辦。只要有這個傳承的證據,申非遺就方便很多。你這兩天把你的梅山水師傳承好好整理一下,之后我們在商量有關申非遺的事情。”蘇沫曦說道。
“不對啊。我什么時候跟你說過要申非遺了?”陳銘納悶了。
“這還要說啊。申非遺對你來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你不是說要將梅山水師發揚光大么?這是一個好機會啊。申非遺成功,就能夠增加被人對你們梅山水師的認同。也更能夠體現出梅山水師的歷史價值。”蘇沫曦生怕陳銘不同意申非遺。
怕什么來什么。陳銘很干脆了當地表示不干:“你愛申請什么就去申請什么,但別把我給拉進去。我對你這個申非遺一點都不感興趣。你愛找誰找誰。”陳銘轉身就走。
“你這個人怎么這樣呢?”蘇沫曦連忙將陳銘給拉住,“你先別走,我跟你有話要說。申非遺這件事情,我不是為了我的政績,也不是為了茶樹村未來的發展。我并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做任何文章。我只是覺得梅山水師是茶樹村非常中藥的一個文化傳承。就這么埋沒掉,真是太可惜了。你作為你這一脈的梅山水師唯一傳人,是有義務去宣傳弘揚梅山水師的傳承的。”
蘇沫曦沒說假話,她是真心將梅山水師文化宣傳出去,更更多人知道這不為世人熟悉的地方文化傳承。
剛來的時候,蘇沫曦是帶著有色眼鏡來看待梅山水師的。但是隨著她對梅山水師的了解,她愈發感受到這種文化的魅力。
陳銘搖搖頭:“固然你是好心,但是我真的不需要。你不懂梅山水師,更不知道梅山水師需要什么。”
梅山水師再底層,也勉強算是修士。修士是不需要別人去宣揚的,而是需要一個安安靜靜的秀蓮環境。梅山水師一旦申非遺成功,陳銘未來還能夠安安靜靜地修煉么?
“你怎么總是跟我唱反調啊?我真的是想幫你的。你想想看,如果申非遺成功。各種媒體會在各種渠道對梅山水師文化進行宣傳,而且國家有專項建設資金來幫助你繼續發展這種文化。”蘇沫曦說道。
“可我并不缺錢。所以,這所謂的專項建設資金,我并不需要。”陳銘說道。
“你……隨便你吧。”蘇沫曦有些懊惱。
陳銘轉身就離開了。
蘇沫曦看著陳銘的背影有些無奈。
“要是都像這個家伙一樣,在這個村子根本做不成事。”蘇沫曦搖搖頭,不過轉念一想,要是每個村名都像陳銘這樣,每人帶個運動康復中心進村,那可真是不得了啊。
所以,蘇沫曦拿陳銘這樣的人真是很頭痛。
陳永剛走了過來:“蘇支書,這事你就被勉強他了。他不是一個喜歡張揚的人。這事可能真不適合他。你們城里人看事情的角度,可能跟我們農村里的人還是不一樣的。更與陳醫師這樣的人更不一樣。”
“其實我也理解他的想法。他就是怕別人去打攪他。”蘇沫曦說道。
“梅山水師對于你來說可能一種文化,但是對于陳醫師來說,是他的生活,也是一種修道。他就是一個修士,不太喜歡別人打攪。”陳永剛隱約還是有些理解陳銘的。
“修道?這個世界真的有修道么?”蘇沫曦問道。
“你去過陳醫師家里,應該親身感受過啊?是不是覺得他家跟我們村里任何人家里都不太一樣?”陳永剛問道。
蘇沫曦點點頭,有些不解:“這里面有什么問題么?”
“問題就在這里。有些事情我們也說不清。你最好也不要盤根究底。”陳永剛建議道。
蘇沫曦點點頭:“我總感覺陳醫師對我挺排斥的。”
“他那是被你嚇怕了。你剛來的時候,拉著他干這干那的。他是個很怕麻煩的人。”陳永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