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多喝點。”陳銘沒好氣地說道。
鄢宗相笑呵呵的:“那肯定的。陳大夫你去忙吧。我們都是老熟人了,不用管。今天來的客人可真不少。”
“沒辦法,好多都還不認識。”陳銘說道。
尤其是省城過來的,陳銘大部分不認識,但是丁光書認識,這些人自然是丁光書去招呼。這些人都是茶丸或者蜂蜜的固定客戶。也可以說是蜂蜜和茶丸銷售的中間人。蜂蜜茶丸大抵都過了他們的手,最后流向到了哪里,丁光書也不清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些蜂蜜和茶丸絕對不會流向黑市。
“對了,陳大夫,你這酒出售么?有人喝過你的這固本培元酒,比較感興趣。你能夠拿出來招待客人,想必這酒制作起來,也不是特別困難。”鄢宗相說道。
陳銘想了想,說道:“這酒就是一般的米酒,可泡酒的藥可不好弄。藥材得是我自己種植的。這一次辦酒,可把我積攢的藥材全敗光了。以后有了攢出了藥材再說吧。”
鄢宗相一把年紀了,自然能夠聽得出來這不過是陳銘的推托之辭。這酒席上的米酒完全是不限量供應,陳銘至少準備了一兩千斤酒。這樣的好酒,讓大伙這么胡吃海喝還真是有些浪費。這酒一天喝一小杯就夠了。如果一瓶一斤灌起來賣的話,一瓶賣個幾千上萬,都會有人買。這么一算,陳銘今天辦這個酒,光是酒就要耗費一兩千萬。
鄢宗相是見過大場面的,但是這么一盤算,也有些發懵。一兩千萬啊!什么樣的土豪扔這么一大筆錢出來,才不會皺眉頭啊?
陳銘不知道鄢宗相是怎么盤算的。今天招待客人的酒雖然也泡了固本培元丹,但稀釋得很厲害。主要是把酒的風味改善一下,效果是大打折扣。跟平時拿出來的固本培元酒相比,差了十萬八千里。濃度還不到平時的百分之一多。
就算這酒真的能夠賣出一兩千萬的高價來,陳銘也不會皺一下眉頭。茶丸和蜂蜜已經給陳銘巨大的收益。對于他來說,錢已經遠遠夠花了。賺得再多對于他來說也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如果為了賺錢,把自己吃的穿的都賣出去,那賺錢還有什么意義?
原本以為陳銘家的院子夠大,五六十桌能夠擺得下來,結果是陳銘家屋里屋外每個能擺桌子的角落全擺了桌子,結果還不夠,最后只好擺到馬路上去了。幸好這條路平時根本沒車,到了這過年的時候,車更少了。
至于今天過來的客人的車,大多停在茶樹村的大曬谷坪上。還有一部分就停在公路邊上。
一場酒席下來,陳銘就算是修道之人,也搞得有些暈頭轉向。酒也喝了不少,到最后都不知道客人是什么時候走的。好在所有的事情都有馬巖、陳永剛他們去照應。
“發了發了發了,陳醫師啊,你可發財了。你曉得你今天收了多少禮金么?”晚上的時候,馬巖興奮地把陳銘從床上拉起來。
陳銘還有些暈乎乎地,眼睛都沒睜開:“多少?”
“六十多萬!省城那些人真是有錢,隨禮都是幾千上萬。咱們村子辦酒從來沒有人賺到什么錢,一般都是虧錢,因為大伙隨禮都是幾十一百的。也就是你辦酒,村里最少的也是上百塊。不過就是一個人情一百多,也要虧的。一個人情最起碼要來兩個人以上。”馬巖將一摞一摞的錢碼得方方正正的。
在茶樹村這樣的農村,一下子出現這么大一筆現金,場面還是很震撼的。
其實就算收到幾十萬的禮金,陳銘也不知道虧到哪里去了。這一天光泡茶就用掉了好幾顆茶丸。以現在十萬塊一顆的價格,喝茶就喝掉了幾十萬。泡酒也用掉了幾顆固本培元丹,從藥效價值上來說,培元固本丹比茶丸和蜂蜜都要貴重許多。就算沒鄢宗相估計的一兩千萬那么高的價值,值個幾百萬是毫無疑問的。
“呼!總算是搞定了。以后誰也別想騙我辦酒了。”陳銘很久沒像今天這樣感覺到累了。
“這還算好的。今天每桌的飯菜幾乎沒有剩下。可省了很多功夫了,每張桌子都由各家各戶自行負責清理搬回去了。我剛剛和民安帶著大伙把屋里屋外都收拾干凈了,連馬路都打掃得干干凈凈的。”馬巖說道。
“今天多虧你們了。不然我就是累死,也搞不過來。”陳銘由衷地說道。
“你不用謝我們。經常讓我們過來蹭壯陽酒就行了。”馬巖笑道。
“你們想喝,我這幾天得空釀幾壇酒,再泡一些固本培元酒出來。給你們每人一壇。讓你們喝個夠!”陳銘說道。
“那我們可賺大了。丁主任說你這壯陽酒放到省城去賣個一萬塊一瓶,別人搶著要。”馬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