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樹東從包里拿出一個手機盒子大小的盒子。盒子里放了冰袋,中間藏了一個小塑料盒子,里面放了一根手指長的枝條,枝條上只有三四片葉子。羅樹東以為陳銘拿了這枝條之后,肯定是拿去做組織培養,從而繁育出一批與母樹一樣的茶樹出來。其實用母樹繁育出來的茶樹并不少。
羅樹東能夠弄到母樹的枝條也挺不容易。因為這母樹可不再姑蘇境內,但是羅樹東有個師弟在劍州那邊,前不久去劍州的時候,與那個師弟一起去給那株母樹做了個“體檢”。之后給母樹做了一個簡單的修剪。羅樹東要了一些枝條,給陳銘的這根枝條,就是其中之一。
陳銘接過盒子,放進包里,其實偷偷地將枝條轉移到儲物戒指里,將枝條用靈水給泡住。
然后又假裝從包里取出一罐茶丸,其實是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來的。
“這罐茶丸是我最早制作出來的那一批,每罐有十二顆。就當是這母樹枝條的謝禮。”陳銘將這一罐茶丸放在羅樹東面前。
即便羅樹東獲取母樹枝條的難度沒有之前所說的那么大,陳銘覺得也還是很值得的。這母樹的茶確實不錯。如果培育出來,放在靈氣濃郁的地方進行種植,長出的茶葉不會比亂石山山谷里的那幾株老茶樹差。甚至還會更好一些。
“母樹的茶葉雖然名貴,其實母樹的枝條沒你們想象那么寶貴。建州那邊很多茶樹都是通過這株母樹培育出來的。要不怎么叫母樹呢?你們要是想要搞這母樹的枝條,其實并不是很難。以前我們對種質資源保護也不怎么重視。國外的那些茶樹是從哪里來的?都是從咱們國內偷過去的。通過母樹繁育的出來的茶樹品種到處是。純種的也不少。”羅樹東這個人還是挺坦誠的。
“沒事,這茶丸是我加工出來的。就是費些工夫而已。這罐茶丸就當交個朋友。”陳銘對著一罐茶丸也不是很在乎。
“你知不知道現在這一罐茶丸放到海外,能夠賣出多高的價錢?”羅樹東問道。
陳銘搖搖頭。
“你們放出來的價格好像是一百多萬。但是在黑市上,已經翻了十倍。一千多萬!拿到海外去賣,還可以多賺幾百萬。還一茶難求。”羅樹東也是一次偶然的機會去國外參加茶文化活動,才從一個歐洲人的嘴里聽說這么一回事。這才知道國內出了一種極其昂貴的茶葉。
茶丸在國內流傳不廣,畢竟茶丸的數量極少,而且銷售渠道只在潭城和京城高層圈子里,普通階層根本無法接觸到。要不是羅樹東是茶圈里的人,也許連茶丸的名字都沒聽說過。
“就好比你這母樹枝條,對于你來說不值多少,但是對于我來說,可能是無價之寶。有了這母樹枝條,有可能讓我制作比茶丸更上一個檔次的茶出來。”陳銘自然不會舍不得一罐茶丸。
“羅所,你就收下吧。咱們陳專家對朋友從來不小氣。”丁光書恰到時機地勸說了一句。
“羅所,你就別客氣了,你是茶葉界的權威專家,我們這茶可不是白白送給你的。我們還要請你對我們的茶葉進行評鑒。最好是能夠邀請國內外的一些專家到場。”鐘佩玲插了一句話。
“這是小事,這方面的朋友我有不少,國內外的都有。這個圈子其實很小,搞這個的,基本上或多或少都有聯系。只是,你這茶丸的價值太高,我受之有愧。”羅樹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如果是別的東西,就算再昂貴,羅樹東也不會放在眼里,可這茶丸有錢沒處買。雖然一兩千萬一罐的茶丸,羅樹東喝不起。但是買一兩顆茶丸的錢,羅樹東還是不缺的。如果再狠一下心,買一罐喝一喝,也不會讓羅樹東傷筋動骨。主要是這茶丸,他沒有購買的渠道。這茶丸根本不走茶圈的路子。人家直接走上層路線,羅樹東還真是沒辦法。
這茶道了羅樹東手里,羅樹東就有些放不下了。
“還有一點,你們這茶丸最好還是要取個好名字。不然茶丸茶丸的喊,有些降檔次。”羅樹東之前聽到這個名字直接傻眼。喝茶是一種很高雅的活動。這茶丸的名字實在是太土,配不上那么好的茶。
鐘佩玲扭頭看了陳銘一眼,臉上露出了笑容。其實她也早就想吐槽了。不過她接手這一切的時候,茶丸都已經買了很長時間。而且喜歡喝這茶的人,也不在乎這個名字。
但是如果現在茶丸要擴大市場,甚至把市場擴大到海外去,就得有個有品位的名字,這樣更容易得到消費者的認可。
“大龍山丹茶。你們覺得怎么樣?”陳銘略微思索了一下,就想了一個名字出來。
“至少比茶丸好多了。”鐘佩玲感覺陳銘取名字的水平已經到了極限了。
丁光書則立即叫好:“很好啊。這名字很有氣勢。”
鐘佩玲滿頭黑線,好吧!物以類聚。這些家伙取名字的水平就這個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