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要懂得感恩,這地價要不是陳醫師,連一般的城鎮地價都沒有。如果陳醫師不投資,你們最后還是得把地賣給別人,你還想占股,想都別想。如果你們要以旅游名勝區的地價高價賣的話,那么陳醫師就用這個價格把地買下來。你們就別占股了。這二期商業街我們自己經營。我們這么大的公司,什么人才請不到?為什么要讓你們來主導?萬一你們損公肥私,最后把這個產業搞虧損了,算誰的?”鐘佩玲也針鋒相對。老蘇家的兩個女人都不簡單。
“鐘總!陳醫師怎么說也是茶樹村人,村里獲利了,他也是有份的。大家鄉里鄉親的,就別這么計較了。”蘇沫曦氣嘟嘟地。
“看你這話說的。村里是獲利了,可陳醫師自己虧了。村里啥都不出,穩賺不賠,陳醫師要冒風險。你們這根本就是坑陳醫師嘛。陳醫師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這種事情,你們想都不要想。”鐘佩玲對自己女兒有些不滿意。雖然是在為村民爭利益,但是卻完全不顧陳銘的利益。陳銘固然也錢,也不應該來當冤大頭。
蘇沫曦到也沒有存心想要坑陳銘,但也算是考慮不周。她只想著這二期商業街似乎是穩賺不賠,但是做生意不想先想著賺,而要先想著賠。陳銘把錢全投到這二期商業街項目里面,承擔了巨大風險,卻不能夠收獲應得之利。自然是極不合理的。
雙方分歧太大,一下子談不攏,只能暫停談判。
下了談判桌,蘇沫曦和鐘佩玲自然變成女兒和母親的關系。
“媽。你干什么呀。好像我跟你罵架似的。”蘇沫曦不滿地說道。
“女兒啊。這事是你做得不對。陳醫師有錢沒錯,但是這錢也是他合法所得。不是不義之財。商業就要遵守商業的規則。你不能夠劫陳醫師的富去濟村民的貧。再說,茶樹村村民現在也不窮啊。他們有的是賺錢的門路。收入也多得讓別的村眼紅。用得著坑陳醫師的錢么?合著,利益給外人你們就心甘情愿,給陳醫師就不行?”鐘佩玲不滿地說道。
“可是,如果二期工程收益全部歸陳醫師也不合理啊,將來村里人會有意見。”蘇沫曦擔心地說道。
“那他們也可以投錢占股啊。現在要投錢的時候,一個個指著陳醫師,將來賺到了錢了,又都想來分一份,天底下哪里有這樣的道理?”鐘佩玲不滿地說道。
“那這是還能談么?”蘇沫曦皺起了眉頭。
“這事沒得談。就算陳醫師愿意,我也會極力阻止。”鐘佩玲態度很堅定。
本來陳銘對金錢不是很在乎,如果村里需要,他們把錢全投在村里也沒什么。但是現在鐘佩玲極力反對。再加上鐘佩玲把道理講清楚。陳銘便把這事全權交給了鐘佩玲。
“鐘總,既然我把公司全交交到你手里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以后這種事情全部歸你管了。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會支持。”陳銘也不想當冤大頭。
茶樹村村委會內部分歧也慢慢變得非常嚴重。
馬巖和李從剛兩個堅決不贊同蘇沫曦的方案。
“既然要讓陳醫師來投資,那村里的地就劃給陳醫師就是,本來咱們茶樹村一點名氣都沒有。能夠有今天,全靠陳醫師一己之力。咱們不能當白眼狼吧?這種時候,還反咬陳醫師一口?”馬巖氣憤地說道。
李從剛也很是不滿:“早知道你們打陳醫師的主意,我根本不可能贊同這樣的方案。陳醫師一個人投資,全村人白得好處,天底下哪里有這樣的道理?”
陳永剛連忙說道:“其實這事呢,蘇支書也說得沒錯。二期工程占用了大么大一片地方,村里以地皮作為投資占一定股份,也還是有些依據的,大伙說對吧?”
“有誰愿意來當這樣的冤大頭么?你又是要占股,還要主導權。那陳醫師出錢,不成了冤大頭了么?花了那么多錢,卻只能當一個名義上的大股東。還有一個問題,陳醫師卻這個二期工程賺錢么?陳醫師要是想要錢,多賣一些茶丸不就得了?”馬巖哼了一聲。
蘇沫曦也有些焦頭爛額。
不過通過這一次糾葛之后,蘇沫曦倒是明白了一些道理。
不由得又回想起剛來茶樹村那會。那個時候,茶樹村真就是一個非常普通的村子。陳銘家還住著一個破爛的木板房里。但是那個的陳銘還真是非常地淳樸。
現在時間過去了一年多,茶樹村完全變幻了模樣。村子里建了很多房子。除了住房越來越漂亮,茶樹村商業街,運動康復中心的高樓大廈,一下子讓茶樹村變得不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