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裝聾作啞。”
他的聲音有點低沉。
那個稀土礦山,可能影響到工廠的生產,這才是他關心的,龍神裝備的兵工廠,不能因為這些事受影響,否則讓先生知道,會以為他無能。
“這個阿卜杜,真的是鉆錢眼了。掌控一個國度的權力,還盯著我們手上這點錢,成不了大事。”
四眼毫不猶豫開口嘲諷。
在他看來,阿卜杜是看見錢走不動路的那種人,也就這點出息。
“那件事,你想好合適的人選了嗎?”趙小龍沉聲問道。
“我這兩天挑選了,有點能力的人選,比較合適的,第一個是安德烈。”談到他的‘專業’,四眼變得銳利起來。
“安德烈?肯定不能再讓他上去,他的名聲臭了,上去無法服眾,而且他是我們搞下去的,不確定他有沒有懷疑我們,怕他背后捅刀,其他的呢。”
“笛隆。”
趙小龍對這個答案有些驚訝,笛隆是阿卜杜的心腹,這么來很冒險,但他還是想聽聽四眼的解釋。
“據我所知,阿卜杜上臺后,大多時間在享樂,很多事都是笛隆在處理,他有當傀儡的能力。阿卜杜出事,他接手,反對的人不會太多,少很多麻煩。至于心腹的問題,利益和權力誘惑面前,我相信沒幾個人能抵擋住。”
“確定?”
“確定!”
“那就他了。”趙小龍目光冷冽起來:“可是怎么做到,我們能控制他?”
……
被趙小龍掛斷電話,阿卜杜心頭不悅,但同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種感覺只是瞬間,就被他糟糕的心情掩蓋。
他剛才假裝什么都不知道,是希望趙小龍識趣一點示弱。
他占上風,接下來什么都好談。結果趙小龍一句話不說,兩人隔著電話僵持后掛斷。
他很少被人掛電話,趙小龍就掛他電話了。
他能明顯感覺到趙小龍的不爽。
換位思考,他在趙小龍的位置,他心情也不會好。但趙小龍什么心情,他不理會,現在主動權在他手上,這塊土地,還是他說的算,沒有人可以讓他不高興。
“這個龍,越來越過分了。”阿卜杜不悅說道。
不給他錢就算了,現在還給他臉色,掛他電話了。
自掌控權勢以來,好久沒有人給他臉色,給他臉色的人,現在不知道在那個山頭里躲著。
旁邊的笛隆眉頭都擰在一起。
“總統,這樣做,影響會很不好。”
“影響?不會,兵工廠投資上百億,加上礦山的四十億,他們無法撤資,加上這些行業敏感,他去其他地方,麻煩不會小,所以只能聽我們的。”阿卜杜自信說道。
笛隆默然。
阿卜杜接二連三的操作,讓他很迷惘。
各種事情,完全違背雙方的合作道義。
阿卜杜的做法是非常禁忌的事,放一個正常國家,將有損國家的投資信譽,面臨的可能是大面積投資撤資出逃的風險。
龍先生的投資可能過于特殊,對方不會大肆宣傳,加上他們這塊土地還沒有徹底恢復正常,外來投資不多,才敢這么做。
只是龍神裝備畢竟是他們索馬這些年最大的一筆投資,這樣搞對方,他深感不安,但無法阻止阿卜杜。
從剛才兩人通話僵持的情況來看,龍先生和他們的關系,顯然出現裂痕。
龍的背景一直神秘,自來到索馬后,他表現得很溫和,笛隆私底下查過趙小龍和龍資本的資料,查不到太多信息。
龍先生是龍資本的一言堂,至于龍資本的股東,到現在都沒人知道。
基于這些,笛隆一直勸阿卜杜和龍先生交好,只是本來關系表面上還到位,結果被阿卜杜幾次要錢的操作,將雙方的關系敗得一干二凈。
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還是發生了。
直覺告訴他,龍資本背后不簡單,只是現在可能太遲了。
不知為何,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