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趕飛機,先走,有事兒發消息。”
司機已經把車開了過來,拉開車門,他直接上車,按下車窗,笑著擺手。
然后徹底離開。
楚堯深吸口氣,若有所思。
能到他這個位置的人,哪里又真的只像表面展現出來的那么和氣?
——不說硬話,不做軟事。
“咱們也走吧。”
……
上了車。
今天沒有司機,是虞美人開車,還是一部保時捷。
她似乎對保時捷情有獨鐘。
車子發動后,她開得很慢,保持足夠安全的速度,一點都不像昨天下午在鵬城那樣飚。
“你……想做什么?我可以幫忙。”
她輕聲問道。
全程聽完楚堯和雷布斯聊天,其實她不是很明白楚堯的真實意圖。
只清楚一件事——楚堯手頭有錢,想做大事業,但似乎沒有方向。
楚堯看了她一眼,搖頭笑笑。
“干嘛?”
“我們可是純潔的**關系,再要你幫忙,那我不成吃軟飯的了嗎?”
這話,虞美人微楞,心中卻是涌現出一股暖意極強的電流。
***愉過后。
她知道自己淪陷了。
但心中也會本能的想到,楚堯是否會借此,提出一些利益上的訴求。
不是不可以滿足。
但……會很矛盾。
也會很危險。
而楚堯現在說的話,當真是讓她感到一種極其強烈的……妥當。
是刺激過后的安全感。
是一種強大和成熟。
這才是真正的……霸道。
“軟飯很難吃嗎?”
她心情莫名極度愉悅起來,忍不住開了句玩笑。
“那當然不難吃。”
楚堯笑著,語氣卻極認真的開口。
“我如果是為了實現財務自由,那現在就可以退休了,光吃銀行利息,也是一輩子花不完的錢。”
“或者像你,滿世界到處玩兒?搞搞什么收藏?吃喝玩樂?玩藝術?安逸而空虛?”
“那是生活的一部分,但不能是全部的生活。”
“人沒有事做,是沒有主心骨的,就像是沒有脊椎的軟體動物,可以逍遙自由,但經不起風浪。”
這些話,算是自己這段時間的總結和反思。
虞美人是個合適的傾訴對象。
虞美人抿了抿嘴唇。
“我覺得……你在罵我。”
楚堯不由哈哈大笑。
這個瞬間,忽然發現她還挺萌的。
虞美人想了想,說著此時此刻自己的感想。
“我以前看過一本書,是波伏娃的《第二性》,她說,男人的幸運在于,在成年和小時候,就被所有人迫使他,必須要走上最艱苦也是最可靠的道路。”
“女人的不幸就在于,她會受到無數的誘惑,社會和輿論非但不鼓勵她奮斗,反而會告訴她,錦衣玉食賢妻良母老公孩子,已經是人生的最高成就。”
“等她發現受到欺騙時,卻為時已晚,她的力量已經消耗殆盡,只能安安心心繼續自己欺騙自己——至少收獲了幸福。”
楚堯笑著點頭,點上支煙,按下車窗。
“有道理。”
“這話,你等下可以和褚瑾瑜說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