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結婚那兩年,發生了多少事兒啊?”
“他爸爸生病,癌癥晚期。我媽媽也生病,老年癡呆。我倆每天忙得跟個陀螺似的,早起晚歸,連孩子都顧不上生,架也沒吵過。”
“丫頭,我沒說錯吧?”
“那兩年我還可以吧?”
“我他么剛成家,就承擔起一個男人這么大的責任,脊梁骨都快給我壓彎了。”
說到這兒,他眼眶有些微紅,喝了一口酒,眼神移向別處。
眼淚差點就沒忍住。
李蔓深吸口氣,眼睛也是有點紅,點點頭。
算是承認了他曾經的付出。
喝了一口酒,眼神掃了一圈,她也搖頭笑笑:“行了,說的就跟我不累一樣,你干的活兒,我一點沒少做,還比你更多。”
“你們知道,我倆為什么離婚嗎?”
“草!”
“這個你也要說啊!”
陳雷忍不住喊道。
聽到這話……
楚堯和劉飛相互對視一眼,嘴角微撇,莫名有點想笑。
咋了?不行?
只是,李蔓接下來的話,卻讓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他不愛洗襪子。”
“自己明明腳很臭,腳汗多,卻每次一回家,就把襪子丟在沙發上,床上,要不就是丟洗衣機里。說過多少次了?衣服和內衣不能一起洗,你手洗能死嗎?”
“我是你的保姆啊?”
“每天跟在你屁股后,顛顛給你洗襪子?”
“結婚前兩年你還能洗,后來你洗過嗎?”
“別的,我就更不想多提了,一堆生活上的臭毛病,說多少次都不改,抽煙,吃飯吧唧嘴,上床不洗澡,不愛戴套兒弄我一身……”
李蔓挨個細數。
在場男人都有點愣住。
聽著這些,陳雷從喉嚨深處發出咕咕咕的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聲音。
“呵呵呵,這就是女人。”
李蔓不堪示弱的回道:“這就是男人!”
一群人:……
當彼此的愛意和激情,被生活的雞毛蒜皮磨得一點不剩時,那剩下的,自然就只有無盡的爭吵。
“結婚好可怕。”
劉飛忍不住說。
候小慧:“是啊,結婚真的好可怕。”
其它還沒結婚的,也紛紛附和。
“太可怕了。”
“大哥們,你們差不多點,我剛訂婚,彩禮都給了三十萬。”
“趁還沒結,現在跑還來得及。”
“你都有三十萬了,還結個毛線婚!”
……
一群人哄堂大笑。
陳雷和李蔓,也都是又哭又笑。
含著心酸,想著往事,卻看不到日子的頭。
“楚堯,你呢?”
“找老婆什么要求?”
有人問了一句。
楚堯撓撓腦袋。
“我覺得啊,對女人的要求,知書達理、家里有錢、溫柔乖巧、風騷嫵媚、會做家務,還會做飯,差不多了,就這些。”
“丟!”
“草!”
“你大爺!”
一群人豎起中指。
男人女人都是。
楚堯再次哈哈一笑。
“干嘛?”
“我還沒說完呢。”
“這肯定不是對一個人的標準,誰能滿足這么多啊?”
“這是對五個人的標準,找這么五個不同的女人,然后……不讓她們見面就好了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