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更浪,更墮落,更嗨。吃喝嫖賭,肆意放縱,如焦春雷這般。
B:暫時還想不到。
這個時候,楚堯忽然覺得,“一個月賺兩三萬時最快樂”,似乎還真不是凡爾賽,竟然很他媽的有道理。
……
告別了焦春雷,下樓,去看看劉飛。
五排坐,一男四女,五個人大呼小叫,沉浸在德瑪西亞的快樂中。
戴著耳機的緣故,五人都沒聽到楚堯進來,直到電腦屏幕上反射出后面的人影,才回過神來。
紛紛轉頭。
“干嘛去了?”
“來一局?”
劉飛轉頭問道,雙手依舊熟練的操作著鼠標和鍵盤。
楚堯淡淡道:“臨時有點事兒,你們玩,我先撤了。”
“很緊急?”
“嗯,挺重要的,走了。”
拍拍他的肩膀,楚堯轉身離開。
劉飛下意識站起身,四個妹紙也跟著起身,微微有點懵,不過卻也不敢說什么。
“玩你們的!拜拜,注意安全。”
楚堯笑了笑,擺手出門。
走出天鵝堡,沒叫車,一個人獨自徘徊在深夜的街道上,漫無目的的走。
天鵝堡所處的位置,差不多算是郊區,現在這個點,外面的大路上,多是大貨車川流不息,呼嘯而去。
站在人形天橋上,看了好一會兒,楚堯心中微微一動,冒出個念頭。
于是下了天橋,在路邊走了約莫半個小時,找到一部共享單車,掃碼騎上,朝城里狂奔。
沒什么意義的舉動。
要去自己的目的地,其實完全可以找天鵝堡的車送。
不過,現在就是想做沒意義的事兒,想靜靜,單獨待會兒,想折騰折騰身體。
騎行三個多小時,在凌晨三點多,楚堯到了。
自己的目的地。
白石村。
一個位于繁華都市中的城中村,自己最開始租住的地方,后來忽然有錢后,連租的房子都沒退,再也沒有來過這里半步。
仿佛……
這里是身上的一塊傷疤,碰都不想碰它,想都不愿意想起它。
而現在……
熟悉的味道。
凌晨四點,環衛工人已經開始工作,路邊依舊有炒米粉的攤子,大排檔還有一桌人正在喝酒,有兩個濃妝艷抹大概是剛從酒吧出來的姑娘,結伴鉆進握手樓的小巷子。
繞了一圈,楚堯找到自己先前住的出租屋,在樓下站著,看著斑駁破舊的墻壁上,幾只小強窸窸窣窣,順著墻體網上爬。
看了好一會兒,搖頭笑笑。
忽然覺得自己有點矯情了。
其實最核心的還是因為,孤兒。
我是這個世界的孤兒。
完全沒有任何屬于自己的歸屬感。
高婧滿足了一部分歸屬感,但那些缺失的,永遠也補不回來了。
“老板,來份炒米粉。”
在原地站了很久,思緒逐漸清晰,楚堯走到那家小攤,點了一份十塊錢的炒米粉。
“哎?你啊,好久不見,老板最近在哪兒發財呢?”
四十多歲的粉攤老板,認出了楚堯,雖然不知道名字,但記得是自己的老客戶,于是笑著打招呼,還隨手遞過來一根紅雙喜。
楚堯接過煙,笑了笑。
“發什么財。”
“混口飯吃就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