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格,自然只是個參考,提醒自己一下,心里有個數兒。
同時,也是一種反思。
是不是太浪了?
仔細想想,還是有點離譜的。
明明哥是個很純情的男人,一開始只想著老婆孩子熱炕頭,尋一人白首,擇一城終老。
現在怎么變成這樣了?
只能說,花花世界迷人眼,紅塵中的妖精們,太多了。
于是……搖頭笑笑。
說白了,都是系統的鍋,就像是一個高度成癮的游戲,一步步讓自己扭曲,被金錢扭曲和玷污了靈魂。
但……
別說,怪得勁兒的。
人啊,總是如此矛盾。
矛盾,永遠守恒。
楚堯略顯正式卻又略顯輕佻的想著這些,意識到位了,但真要說行動,那也不盡然。
誰都知道抽煙不好,可戒個煙都戒不了。
還想戒色?
此時此刻,腦海中仿佛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是正義的、崇高的、公序良俗的“超我”。
另外一個是極端的、自私的、怎么快樂怎么來的“自我。”
……
電話鈴聲忽然響起,拉開了兩個小人的架。
看一眼來電顯示,是老江打來的。
順手接通。
“楚總,到首爾了?我有點事情想跟您匯報一下。”
江振華的聲音透露著正式。
“說。”
“是這樣,咱們之前不是說過嘛,美業平臺需要拓展一些海外供應商,韓國這邊有不少優質品牌,現在既然您在那邊,那趁這個機會,我也想過去看看。”
提起這茬,楚堯也想起來了。
之前除了約和劉飛出來浪,也曾提過這件事。
不過……浪忘了。
“成,那你來,呃……沒事,你先過來吧,定最快一班機票。”
楚堯欲言又止,此刻腦子里靈光乍現,冒出些想法,但還不是很成熟,電話里也不方便說,于是暫且先不說。
“好的,機票我已經訂了,大概五個小時后到。”
掛了電話。
楚堯心思瞬間就從“女人”中解脫出來,開始考慮生意的問題。
很顯然……
之前在東京遇到的困境,拿著錢都買不到優質資產的情況,在首爾,大概率會再次發生。
這倆國家,本來都是財閥高度壟斷的地方。
作為“外來資本”,想要滲透進入,很難,除非是他們爹。
比如孫正義背后最大的“爹”,就是花旗銀行。
而韓國財閥的父親們,也大都集中于華爾街。
不如……
換個思路?
一瞬間,楚堯腦子里浮現出很多念頭,走曲線,或許要比直線更近。
不過,涉及到跨國資本運作,自己并不是很熟悉,還需要找一個行家里手。
于是再次掏出手機,撥通張雷的電話。
他們就是干這個的。
之前在幫美業平臺提高估值的事情上,也和他合作過一次,很舒服,算是自己比較信任的人。
“張兄,忙什么呢?”
電話接通,楚堯笑著問道。
“沒事,您說。”
“嗯……今天晚上,首爾,找你吃飯喝酒,行不行?”
楚堯沒有多少彎彎繞,直截了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