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年尾,劉富貴出門做生意,一去就是一年多,直到現在也沒回來,聽有人說他是在外地被劫道的給殺了,錢也被搶光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杜氏認為劉富貴既然死了,那么女兒自然要嫁別人,至于劉富貴所送的聘禮,她當然是不用償還的,是劉富貴不來迎娶,卻不是她不肯嫁女兒,所以聘禮當然不用還了,至于劉富貴他死不死活不活的,是他自己的事,這與她是沒有半點關系的。
于是乎,杜氏腦袋再轉動,又給阿朱定了門親事,是城中的大財主焦二保,家中開著賭坊,日進斗金是扯淡,但日進幾貫,卻是輕輕松松,一年上千貫并不困難,這樣的好女婿,杜氏光想想就高興。
然而,世上之事,不如意的比如意的要多得多,杜氏還沒高興兩天,卻不成想劉富貴回來了,找到杜氏,說了成親的事,杜氏當時就傻了,她可沒想到,劉富貴還活著。
沒有辦法,杜氏只要說要退聘禮,還三十貫給劉富貴,但劉富貴卻不愿意,聘禮給出去哪有還回來的道理,他對杜氏明言,他是真心喜歡阿朱,除阿朱之外,別人一概不娶。
如果杜氏不按約定把阿朱嫁給他,那就是惡意要想讓他當光棍兒,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就要和杜氏玩命!
杜氏無法,只好去找焦二保,說要退回六十六貫的聘禮,但焦二保也不干,不要錢只要阿朱,如果杜氏不肯嫁女,那他就要和杜氏玩命,并且是叫上賭坊里所有的打手,一起和杜氏玩玩命!
杜氏嚇得幾乎尿褲子,無計可施之下,便來衙門找阿朱,問阿朱這件事情怎么辦?
阿朱非常生氣,聽了母親的話后,氣道:“娘你胡說些什么,有這么說女兒的么,要說克夫,誰能比你厲害,我爹死的早,就是你克的!”
杜氏被說的目瞪口呆,丈夫早她而去,似乎硬要說她克夫,也不算是說不通!
阿朱甩掉杜氏的手,又道:“娘你把錢給他兩家都退回去,如果他們不服,讓他們來衙門來找我,我當面和他們說道說道。”
杜氏見阿朱生氣,她露出害怕的表情,吞吞吐吐地說道:“他兩家可是都不好惹,但卻也罷了,關鍵是,是……”
阿朱生氣地說道:“是什么,難不成娘你又給我定了第四家?”
杜氏硬著頭皮說道:“關鍵是許家也來人了,許度文親自來的,也說要娶你,現在三家三個男人,都要把你娶回家,這事兒可是麻煩大了,為娘不知該如何應對,現在害怕得緊啊!”
許度文便是阿朱的未婚夫,阿朱猛地聽到這個名字,立時就愣住了,好半晌,她才喃喃地道:“他,他回來了,回來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