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家去吧,什么時候找到你丈夫的人頭,這案子什么時候結,但在案子未結之前,何氏族人還是可以占用你丈夫的財產的,能不能守得住,那是你自己的本事,本官是不會管的!”
說罷,房縣令一拍驚堂木,道:“退堂!”
差役立即上前,把何孫氏給轟了出去。何孫氏雖然是被轟出去的,丈夫何俊仁的尸體也未領回,可她卻異常興奮,只不過,在衙門口這邊,她不敢表現出來罷了。
房縣令看向李日知,道:“要不要派兩個人去盯住她,以免她逃走?”
李日知笑道:“房世伯多慮了,她一定不會逃走的。但派兩個人跟著她,卻是完全可以的,可以提前知道誰是她的同伙,早點兒知道,咱們也早點兒放心,起碼心里有數兒!”
房縣令立即派了兩個差役,換上便裝,前去跟著何孫氏。
房縣令心情大好,他道:“李賢侄,如果不是你到來,本官差點兒就冤枉了胡巍,這便把他從大牢里放出來吧,先讓他在縣衙里養傷,等案子完全了結了,再讓他回商陽學院!”
頓了頓,房縣令又道:“胡巍此次雖然被冤枉了,還被本官打了板子,但他也算是活該,誰讓他胡說八道,需知病從口入,禍從口出,他屁股上的板子,挨得不冤!”
李日知不理他后面說的話,只是起身抱拳,道:“小侄替胡同學多謝房世伯教誨之恩!”
房縣令點了點頭,起身回后宅了,雖然他的轄區里面出了人命案子,但破案如此迅速,又是讓兇手自投羅網的,這也是可以吹噓的功勞,那么再向上司走走關系,也許壞事會變好事,他得想想該怎么具體操作才行。
等房縣令走了,傅貴寶從后面跑了出來,沖李日知笑道:“大哥,你預料得還真準,這案子竟然真是自家人動的手,為的就是財產啊!”
李日知搖了搖頭,道:“不見得光是為了財產,也許還有別的原因。”
傅貴寶道:“這個婦人和那個王屠戶看上去象是一類人,你說,他倆兩個會不會有一腿?”
李日知嘿地一笑,道:“這個可說不準了,不過,倒也不用等太長時間,估計一會兒就會有差役回來,反正何孫氏出去見了誰,誰的嫌疑就最大,當然,那個王屠戶的嫌疑是最大的!”
他兩個說完這話,便一起跑去了大牢,胡巍被無罪釋放,他們得去關心一下,給胡巍找一個能養傷的屋子,估計房縣令打了他兩頓板子,胡巍那兩片屁股,有可能被打成了四片,不好好將養一下,非得爛了不可!
李日知和傅貴寶到了大牢之后,此時的胡巍已經被獄卒放了出來,不過,他屁股上的傷有點嚴重,在牢房里待著沒事,可一走路,就疼得要命,得要人扶著才行,但獄卒是不愿意扶他的,又沒有給他們好處,只是讓胡巍歇息一會兒,養養力氣,然后自己走出去。
李日知和傅貴寶一起扶住,把胡巍扶出了大牢,在縣衙之中,他們也找不么什么好房間,便把胡巍扶到了他們自己住的屋子里,讓胡巍在床榻上趴著。
胡巍先是被冤枉,后被打板子關牢房,現在終于釋放出來,不由得感慨萬分,淚流滿面,他哭道:“這次多虧兩位同學相助,要不是你們來幫忙,估計我得冤死在牢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