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知笑道:“看歌舞啊,這個倒也行,要不然你們別在食堂吃了,咱們現在就去鎮上,要些酒菜,一邊看歌舞姬表演,一邊喝酒豈不是好!”
陳英英當即高興起來,笑道:“好啊,那現在便去,這次又是小杰請客吧?”
傅貴寶一拍胸脯,笑道:“別給哥省錢,想吃什么想喝什么,使勁兒點就成!”
陳英英當即就不吃食堂了,拉著成自在,跟李日知和傅貴寶他們,一起出了商陽書院,去鎮上大吃大喝去了!
出了山門,路上,李日知問道:“英英,你弟弟怎么樣了,最近又頑皮了么?”
陳英英笑道:“還好,只要我在家中,他就不會頑皮,他怕我呢,因為在我家里,除了我之外,再也沒有人也揍他這個小祖宗了!”
陳英英的弟弟年紀雖小,但卻特別的頑皮,陳敦儒非常的寶貝他,自然不會打他,只是和他講道理,可和一個七八歲的小孩講道理,卻是講不通的,但陳敦儒仍不會教訓兒子。
可陳英英就不同了,前幾年和她訂親的人接二連三地死掉,那時她的心情正煩,脾氣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只要是她弟弟敢在她身邊出現,她就會拿弟弟撒氣,痛揍一頓陳家小弟!
陳家小弟欺軟怕硬,大人們越對他好,慣著他,他便會越不聽話,可陳英英卻不慣著他,揍一頓就揍他一頓,把陳家小弟都給打怕了,見了陳英英就象是老鼠見了貓一樣!
李日知道:“你爹要是舍得,就早點兒你弟弟進書院讀書才好,我可以給他啟蒙,要說他的年紀也不小了,都已經七歲出頭了,想我在他這個年齡時,書都讀了七八本了,可我估計你弟弟,現在頂多是字識了七八個吧?”
陳英英道:“就怕耽誤你的時間,你要去考試,時間上也不富裕了吧?”
“還好,給你弟弟啟蒙的時間還是夠的,而且過兩天,我打算回一次縣城,去見見父母,有些事情,要和他們商量一下。”
陳英英好奇地問道:“什么事,還需要特地回家一趟?”
李日知猶豫了一下,覺得沒必要保密,這幾個人又不會亂說,他便道:“山長有意推薦我去州里考試,這樣就不用在縣里考了,滎陽的縣令是我舅舅,所以我要回家問問父母,還有舅舅,是免了我的縣考,還是讓我在縣里走走過場。”
他倒也不隱瞞,把實情說了出來。
陳英英對于科舉考試不是十分的了解,她道:“縣里的考試還能免啊?”
李日知嗯了聲,道:“其實,州里的考試也能免,但要有人保舉才行,但我家在州里找不到人作保,要免也只能免縣里的了。”
傅貴寶點了點頭,道:“確是如此,不過,也因為大哥功課好,所以山長才會保舉,換做是我,就算是保舉我,這個名額我也不敢要的,萬一到了州里,考得不好,都不夠丟人現眼的。”
陳英英卻仍舊是沒聽明白,成自在也不是太明白的,他雖然在商陽書院掛名讀書,但因為并不走科舉之路,所以聽不懂考場里的門道兒。
初唐年代,因為科舉考試還在成型期,不似后世那般制度嚴謹,考生只要有人保舉,當然保舉的人要夠份量才成,是可以免去在地方上的考試的,甚至可以一路免上去,直接參加長安的最高等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