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心西施笑道:“多謝公子夸獎,要是吃著好,以后多來照顧小店生意就好!”
她邊和傅貴寶說話,邊盛了兩碗小米粥,一人一碗,放在了傅貴寶和成自在的面前。她一直是微笑著說話,態度一直是如此,沒什么激動的變化。
照著常理說,當一個婦人看到了兩個年輕公子,其中一個公子拿著棍子,而另一個公子嬉皮笑臉的,這婦人應該比較緊張才對,可點心西施卻一點兒這樣的表現都沒有,她從始至終,都沒有緊張過,看得出來,她一點兒都不怵傅貴寶和成自在,壓根不在乎他們敢怎么樣!
傅貴寶道:“你說這點心只有出家人才會做,那你為什么也會做,和尚會做不稀奇,可你會做……難不成你是個尼姑?”
這就有點兒調笑的味道了,傅貴寶除了嘴巴賤些,讓他真的干點兒什么,他反而不敢,他有嘴皮上討便宜的毛病,以此為樂。
誰知,點心西施聽了這話,仍舊沒有生氣,還是微笑著,柔聲細語地道:“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傅貴寶和成自在同時一愣,兩個面面相覷,他們可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個點心西施竟然是尼姑還俗!
傅貴寶心想:“怪不得,這女人都二十多了還沒嫁人,原來是尼姑還俗,不過,尼姑的靠山是什么人,難不成是和尚?”
但這話卻是不好問出來的,傅貴寶調整了下心態,并不再說什么調戲的話了,無聊的事做做也就算了,但做多了就是無恥了。
吃罷了早餐,傅貴寶付了錢,買下了所有的素果點心,但他沒有帶走那么多的素果,點心西施也沒跟他客氣,傅貴寶不帶走,那她就接著賣,估計這種事兒她以前也碰上過。
成自在看著傅貴寶,笑道:“蔫兒了?說實話,你有夠無聊的,竟然調戲良家婦人,我差點為此出手,英雄救美,揍你一頓,看你請客的份上,就算了!”
傅貴寶嘆了口氣,道:“這不是頭一回調戲么,沒經驗,以后就好了。唉,你說她能是誰的外室呢?”
“你,操太多心了!”
兩個人回了客棧,傅貴寶去讀書,而成自在則在小院子里練習武藝。
刺史府。
崔東升正在看著卷宗,是一樁人口失蹤案,他越看頭越疼,忍不住嘆了口氣,州里沒能人啊,而他又不擅長破案,區區一樁人口失蹤案,竟然無法告破,真是讓人膩味!
崔東升出身名門大族,無論是在文采上面,還是人脈上面,還是在做官的本事上面,他都是第一流的人選,甚至崔氏家族認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么崔東升以后極有可能成為宰相,所以說崔東升是清河崔家的千里馬,是一點兒也不為過的。
但是,現在崔東升卻遇到了麻煩,而且要是麻煩解決不了,那么他恐怕不太好升官去長安了,因為鄭州出了樁案子,有一個年輕的公子出門,然后就再也沒有回家,公子的家里人報了官,由崔東升親自招待的,然后崔東升就傻眼了,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找到那位公子。
要是一般人家走失了人口,對于崔東升來講也無所謂,小民而已,堂堂刺史都不可能親自接案,自會有相關的官員去處理,可偏偏這次走失的那位公子,是長安吏部侍郎的孫子!
催東升還想著調去長安呢,還想著一步一個腳印,一路升到宰相呢,可現在吏部侍郎的孫子走丟了,他沒能給找到,無能二字是妥妥跑不掉的,就這樣他還想當宰相?
要是找不到吏部侍郎的孫子,崔東升想調去長安都不可能了,說別的還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