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知卻道:“如果是尚文彬,那他從后花園進來,是怎么回事兒?他以前就認得楚夫人,然后不走正門,非要鉆后門來找楚夫人,那么他們兩個是有私情嗎?”
全束方一拍大腿,道:“肯定有私情,蒼蠅不叮沒縫兒的雞蛋,定是兩個人經常在一起鬼混,不知為什么鬧翻了,然后楚夫人咬掉了尚文彬的舌頭,而尚文彬則殺了楚夫人。”
傅貴寶道:“奸情出人命,尚文彬被砍腦袋不冤,只不過他被咬掉了舌頭,還能再殺掉一個人,這也是真夠厲害的了!”
李日知咝地一聲,心里猛的一震,如果一個人被咬斷了舌頭,這種巨痛之下,能否還能殺掉別人呢?被咬斷了舌頭,他又是從后門進來找楚夫人的“熟人”,那么一定是在親吻時,被咬掉的舌頭,那么當時那種巨痛之下,以尚文彬的樣子,他怕是沒法再想著殺人了吧?
以尚文彬那種嬌生慣養的公子哥作派,他的舌頭被咬斷,受了這樣的重傷后,他應該首先想到的是醫治,是搶救自己的舌頭,而不是立即報復。
當然,事后,當他安全了,比如血不流了,他是會想著要報復的,而且會報復得極狠,但在當時的情況下,他應該先想到的是自身,越是嬌生慣養的人,越是惜命,讓他們在自身安全和報復仇人這兩項當中選擇的話,他們一定會選擇自身安全,雖然也會有人是例外,但尚文彬明顯不會是那個例外。
李日知皺起眉頭,一個必定會先自救的人,在受到了重傷之后,竟然還會殺人,如果這個人是尚文彬,那么幾乎可以斷定是不可能的。
那么,難道說自己的推斷有誤,而尚文彬確實是被冤枉的?
李日知有點兒冒冷汗,他知道自己要去長安考科舉,而這年頭要考科舉,要中進士,就非得投行卷不可,那不免就要投靠某個權貴之家,如果想要避免投靠別人,那自己就得非常有名,讓別人沒法說自己不行,如此自己最大的依仗便是破案的本事了!
尚家的案子,要是自己不知道,沒參與,那當然沒關系,可現在參與了,那真就是被套到里面了。而且,他也發現了蹊蹺之處,那么他當然要好好的探查一番,把案情弄個水落石出。
李日知當即說道:“走,去花園里面看看,會不會有什么線索,這個花園沒有打理,也許會有些線索留下,這個也未可知啊!”
眾人打開后門,一起進了花園,那個老漢嘆了口氣,只好也跟了上去,他是挺不愿意跟著的,但現在楚家只有他一個留守的仆人,他不去,也沒有人能去了啊!
花園挺大的,一時半會兒可看不完,李日知先是觀察一圈,暫時沒有發現什么特別之處,便走到花園的后門,想要看看花園的后門外面,是一個什么樣的情況。
傅貴寶跟著他一起來到后門,笑道:“這楚家的后門不少,看來當初蓋房子的楚家先人很喜歡走后門啊,說不定打開這扇后門之后,又有一個花園,然后又有一個后門……”
李日知瞪了他一眼,道:“能不啰嗦么,我發現不對勁兒的地方了,現在咱們可不是來看笑話的了!”
傅貴寶一愣,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