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知笑道:“當然不可能放了她,還是把接著關押她就是了,誰讓她是嫌疑犯吶,而且你答應她什么事,又有何用,你又不是官府里的人!”
陳英英樂了,叫上了成自在,離開積豆觀,回得道院去提容劉氏了。
彭季也已要起床了,他可不是年輕人了,上了歲數的人本來就覺輕,而且換了地方,越發的睡不著,直到天快亮時才瞇瞪了一會兒,現在已經又醒了,他醒過來之后,便叫來一名衙役,問道:“那些女道士如何,昨天晚上誰哭得最大聲?”
這衙役回答道:“都有在哭,倒也沒看出誰最傷心,而那個觀主貞寧道姑,卻是連哭都沒有哭的,甚至還威脅小的們,要小的們放聰明一些,快點兒放了她們,然后再從觀里滾出去,那她還會考慮饒過咱們,否則就要讓小的們死的很難看!”
彭季嘿了聲,道:“人要是死了,難看好看又有何用,咱們先吃點兒東西,你去把李日知叫來!”
衙役立即出去,片刻功夫就把李日知給找來了。
彭季見了李日知,說道:“李賢侄,今天要怎么審這些女道士,你可有章程?最好是快點兒審,早早把事情解決了,本官還要回衙,長安縣的事情一大堆呢呀!”
出了人命案子,而且還是有傷風化的案子,這對彭季是很有影響的,如果處理不好,甚至被罷官都是有可能的,長安城乃是天朝京城,出了這等傷風敗俗,里面還有一條人命的案子,彭季這個長安縣令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責任的,黑鍋他不背誰背,讓萬年縣的縣令背?人家憑什么替他背啊!
但是,如果彭季能把這個案子迅速地破掉,那對他官聲不但無損,甚至還會更上一層樓,絕對會得到上司的夸獎,到時候皇帝一高興,讓彭季外放,當一州的刺史,那不就太好了么!
別的官員都不想離開長安,認為當京官才是榮耀,但彭季早就過了喜歡榮耀的地步了,當然榮耀是好的,他也想要,但和實惠比起來,那還是實惠更加重要些。
彭季在長安城里當縣令,比他高的官員數都數不過來,可要是出了長安,他去地方上當刺史,那就是整個州里他最大了,出門威風八面,坐在家里就有人給送禮,錢財滾滾而來,這種生活非常低俗,但他是很向往的。
所以,彭季就對李日知有相當地期盼了,希望李日知趕緊幫著他破案,而且他看李日知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應該是可以破掉這個案子的吧!
李日知看彭季有些著急,便道:“彭世伯,此事容易得很,小侄有一講,可以讓你一邊吃早飯,一邊就把口供給得到,等早飯吃完了,咱們按著口供上說的,直接就去抓人就得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今天要是能抓住人,那這案子不就今天破掉了么!”
接著,他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非常簡單的小計策,真的是一邊吃飯,一邊就可以把女道士們的口供給得到。
彭季哈哈一笑,道:“那就依你,就這么辦吧!”
李日知立即出去安排,不大會兒的功夫,那些女道士便被押到了院子里面,她們的嘴都被堵上了,衙役們讓她們面朝三進院的小門,背對著后面的高樓跪好,審問是一個一個提到二樓去,沒輪到的就先在院子里面跪著,不過,現在是彭季的早餐時間,他誰也沒有提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