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束方道:“趙兄,你在干什么,是要出門嗎,怎么翻起包袱來了?”
趙建見他回來,忙道:“全兄,小弟遇上了些事情,急需一百貫,你手頭寬松不,可不可以借小弟一百貫?”
全束方大吃一驚,道:“一百貫,怎么會這么多,你以為我是傅貴寶那樣的大財主啊,這可是一大筆的錢!你,你是不是看上哪個女子,想要為她贖身的那種?”
書生遇到風塵女子,陷入愛河無法自拔,想方設法為女子贖身的戲碼,這幾天全束方看到過兩次,當然并不是鄭州來的士子,但卻也沒有要用一百貫這么夸張的價錢去贖身。
全束方對這種事情是反對的,他又道:“趙兄,你我這樣的人家,都是本本份份的,沒什么外財,所帶的路費都是家人一貫一貫攢出來的,你一下子拿這么多錢去贖個女子,以后你會不會后悔,咱們現在先不提,你拿了父母的血汗錢去做這種事,你對得起父母嗎?”
趙建心想:“這是說的什么狗屁,我干嘛要去贖什么女子,我可是去干正事的,當然這個正事是不能告訴你的!”
趙建道:“和女子沒有關系,我家有一親戚得到急病,我得給他弄些錢去,是窮親戚卻得了富貴病,特別花錢的那種癆病,我要是錢夠的話,當然不會管你借啦!”
“這樣啊!”全束方猶豫了一下,道:“一百貫我有,但如果借了你,我的手頭也就緊了,所以咱們親兄弟明算賬,空口無憑,立字為證,你看如何?”
“這是應該的,好借好還,再借不難!”趙建見他肯借錢,自然是大喜,立即取了筆墨,寫了欠條出來。
全束方做事干脆,立即便取出兩小錠金子,和趙建的金子差不多,交給了趙建,趙建道了聲謝,立即跑出了得道院。
全束方見趙建跑得又急又快,心想:“看來是真的有急事兒,要不然不會跑成這樣!”
趙建非常著急,從時間上算,已然超過了兩刻鐘,不知那個吳文士還在不在酒館里,要是他走了,那自己這一通可就是白忙乎了,都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等到了小酒館時,就見里面的吳文士還在,并沒有離開,趙建這才松了口氣,還好,看來自己超出的時間還不多!
見趙建回來,吳文士站起身來,往桌上扔了一串銅錢,走出店來,對趙建道:“你要是晚來一小會兒,我就要走了,我看你是沒誠意談這事兒,而我也不太想和你談這事兒,不如咱們就此作罷吧!”
趙建拉住吳文士的手,笑道:“別,別著啊,你且容我喘兩口氣,然后咱們再一起去見大管家!”
“好吧,看你非要這樣,我也只能答應了!”吳文士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似乎他確實是不想帶趙建去,但礙于情面,也只好答應了,誰讓趙建這么熱情呢!
休息了片刻,趙建便和吳文士一起去見太子洗馬的大管家,離此倒也不算太遠,頂多也就二里多地,沒走多一會兒的工夫,他倆便到了一座小宅子跟前。
這宅子不大,但卻很是整潔,吳文士上前敲門。院門一開,里面走出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來,這老者衣著考究,精神非常好,他開門看是吳文士,便咦了聲,道:“你怎么來了?嗯,幸虧你來得早些,要是再晚一刻,我便要回郎君的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