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自在想了想,道:“我腿腳上的功夫還可以,但要想用這樣的姿勢踢死一個,踢碎一個人的內臟,說實話,我也覺得有些難辦,我踢傷人沒問題,但踢碎內臟,把人給踢死,這個我幾乎可以說是做不到的!”
成自在雖然武藝不錯,就算是入伍參軍,那也絕對是一把好手,但要說到如此殺人,其實也不能說完全做不到,只是較難做到罷了!
推演到這里,傅貴寶一直在旁看著,他道:“大哥,如果按著這樣的推演,那么就和之前的推演有矛盾了,竟然兇手的腿腳非常有力,那么怎么可能從后面,沒有踹倒趙建呢?”
李日知沉默片刻,點頭道:“不錯,這說明我們推演得有錯誤,兇手不可能從后面踹不倒趙建的,更加不用再補一腳,那腿窩處的傷痕,應該就是補的那一腳,就算是后背上那一腳踹不倒趙建,那么補的這腳也肯定能踹倒,畢竟那可是腿窩啊,這處地方受到了襲擊,不可能不倒地的!”
這說明他們剛才的推演有誤差,案發時的情況,應該和他們推演的不一樣!
李日知皺眉苦想,成自在和傅貴寶也是一起在想,到底是哪里不對,就連趙福也歪著頭,想著既然兇手腿腳有勁兒,咋就踹不倒趙郎君呢,難道趙郎君的下盤很穩?這明顯不可能啊,他只是一個文弱書生罷了!
忽然,陳英英道:“我覺得,如果兇手不是一個人呢?你們剛才都是在推演兇手是一個人,可如果不是一個人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李日知一拍腦門,道:“鉆牛角尖了,剛才真是鉆牛角尖了,誰說不是呢,兇手不一定非得是一個人啊!”
陳英英這么一提醒,再進行一遍推演,情況就和剛才不一樣了!
如果在后面追趙建的兇手之一踹了他兩腳,而兇手之二便堵在趙建的前面,趁趙建跌倒之時,揪住了趙建的頭發,之后揪著頭發,把趙建提起來,然后用腳一通踢,那么趙建身上的傷,便可以說得清楚了,與驗尸記錄相吻合!
李日知和成自在又將經過推演了一遍,這次加入了傅貴寶,三人推演之后,陳英英道:“對,這次應該對了,就應該是這樣的!把趙建打倒之后,搶了他的包袱,兩個兇手跑了,而趙建便死在道邊!”
雖然推斷出了趙建當時死去的情景,但在場眾人卻沒有什么高興的,因為這場推演只得到了三個結果。
一個結果是這是場臨時起意的搶劫,第二個結果是行人是兩個人,第三個結果是其中一個兇手,也就是和趙建正面打斗的那個兇手,腿腳上的力氣非常大!
但這三個結果,都是無法圈定兇手范圍的,除非還有別的線索。
李日知只好又拿出驗尸記錄,仔細查看,他看到了一條,尸體的指甲縫里有棕色的麻布絲!
趙建的尸體是經過“美容”的,是被擦過身的,也許指甲縫里的麻布絲是擦身用的抹布,這種可能性不能排除!
李日知叫過趙小福,問道:“當時給趙建的遺體擦身時,用的是什么顏色的抹布,是麻布做的嗎?”
趙小福一愣,隨即答道:“白色的,是那種沒有染過色的南方細布,不是麻布,我家主人從不用麻布,所以自然也不會給趙郎君用,再說那是擦遺體的,也不夠尊重啊,在這方面我家主人很講究的!”
李日知聽了,道:“不是棕色的麻布,你確定吧?”
趙小福連連點頭。
李日知道:“趙建手指縫里有棕色的麻布絲,也許有可能是兇手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