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表演之后,意氣風發,第二天,新科進士們還會去曲江池,接著在大吃大喝,再作詩,在表演各種才藝。
這回的表演,就是面向廣大百姓了,向廣大百姓們表示他們中了進士之后的各種風采。
此時還沒有雁塔留名這個習慣,否則新科進士們一定會由李日知帶頭,去大雁塔那里,在墻上涂涂抹抹留下各種墨寶,但現在他們是別想了。
因為玄奘法師還在世,大雁塔是翻譯佛經的佛門寶地,閑雜人等禁止入內,就算他們是新科進士也不行,所以雁塔留名的事,過個幾十年再說吧。
再之后,便是放假了,新科進士們有三個月的假期,在此期間可以回老家一趟,如果家離得近,不需要這么長的時間,那么也要用此時間,來調整心態,做好從讀書人轉變為官員的準備
忙活完這些,已經在數日之后了,李日知連日宴飲,身體頗有不適,酒喝的太多了,胃疼,感覺要生病一樣。
這天他便沒有出門,而是躲在陳家大宅里,想要好好休息休息。
忽然,有陳家仆人來報,說宮里來人了,是一名小宦官,說是童貴奴派來的,要見李日知。
李日知聽了,連忙出來迎接,一看巧了,這個小宦官便是那天去櫟陽縣找他的那個。
李日知笑道:“中官,腿上的傷可好了些,當時,在下看著你的傷可是挺嚴重的,只不過因為要辦事,沒能陪在中官的身邊,還請中官萬萬不要見怪!”
小宦官笑道:“當時,咱也覺得腿上的傷很嚴重,但其實沒那么嚴重,養幾天也就好了,回來向童大總管交了差,事情辦得還算漂亮。李郎君你也別說什么見怪的話,咱有啥好見怪的,那天你走了?還是咱讓你走的呢,咱能見怪啥!”
兩人一起笑了起來,這也算是認識了,算是熟人了。
李日知陪著小宦官進了堂屋,小宦官說道:“咱這次來是給你帶了個口信兒,皇后娘娘讓你去雍州府衙門里報到,去做個觀政進士,順便向新上任的長史大人,學學如何處理衙門里的事宜。”
李日知忙道:“長史換人了,換了誰?”
小宦官道:“是許敬忠許大人,不過他也不是正經的長史,而是代理的,聽童大總管說,等過段時間還得換人。”
李日知喔了一聲,說道:“雍州府長史這個位置,向來是難坐得穩,由許大人這樣的名臣來代理這個位置,在下相信,一定會從他身上學到很多有用的東西。”
他這算是打官腔了,他不過是一個新科進士而已,當個文散官的承務郎,還是從八品的小官,他能跟許敬忠這樣的大人物學什么呀,估計許敬忠連看他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吧!
他打官腔,但小宦官卻沒有打,反而笑道:“許大人脾氣好的很,很喜歡提攜后輩,說不定真能教給你許多東西呢,那你可是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