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自在卻道:“師兄,要是她家沒什么人能得到好處,那會不會是那個賀蘭敏之?不過,既然他家有好幾個兒子,那似乎也論不到賀蘭敏之繼承家產吧,難不成要是判了她殺害親夫,那她生的幾個兒子就不能繼承家產,只能讓親戚來繼承了?”
忽然后面卟的一聲,有人在笑,三人回頭看去,見是一直跟在后面的牢頭,牢頭笑道:“你們懷疑誰,也不該懷穎賀蘭敏之的,象他那樣的大人物,怎么可能會在乎這點家產,再說,賀蘭主事之所以能發達,靠的就是賀蘭敏之給他說了好話,謀得了差事,所以各位還是不要瞎猜了!”
牢頭一邊笑一邊搖著頭走了。
傅貴寶一本正經地道:“那家伙看咱們的眼神,分明就是這三個英俊無比的少年,光靠著相貌就可以震驚長安了,但卻非要展示才華,這樣就不僅是震驚長安,而是……”
“而是驚嚇長安嗎?我看那人牢頭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說咱們三個不會破案,只會亂猜,嘴上沒毛,辦事不牢!”成自在道。
李日知一直皺著眉頭,心中暗道:“有時候,越是看著不象的人,越是需要好好的懷疑一下才對。”
三個人離了雍州府衙門,李日知道:“我們去賀半安聞的府上去看看,去看看他的家人!”
成自在道:“師兄你還是懷疑他家里的人吧?”
李日知點頭道:“賀蘭安聞在自己的家里被害,他家里的人當然要好好查一查,而且他家的仆人都是新近幾年買來的,更是值得懷疑!”
三人上馬趕往永陽坊,賀蘭安聞的府邸便在永陽坊,這永陽坊地處長安城的西南角,是緊靠西城墻和南城墻一個坊,犄角旮旯,指的就是這個坊。
永陽坊離曲江池很遠,離東西兩市很遠,離著橫穿長安城的所有大小河流都很遠,甚至離著城門也很遠,別看長安城有好多座城門,但永陽坊離著哪個城門都不能算近。
賀蘭安聞是新近才竄起的貴人,屬于爆發戶,底蘊不足,無法在繁華的里坊購置產業,他要想住進大宅,那只能是在這種偏僻的里坊才行,不過他這種突然間富起來的人,應該在暫時一段時間里,只關心宅子的大小,要過一段時間后,才會關注地段的。
當李日知到了賀蘭宅子的時候,果然見是一座巨宅,比陳英英在京里的宅子還要大,并且無論是圍墻還是大門都是極盡所能,裝修得極是豪華,深怕別人不知道他家有錢似的。
到了府前,李日知下馬,沒等他上前敲門,府門卻忽然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一個年輕人,相貌英俊,衣著華麗,這年輕人看了眼臺階下的李日知三個人,但也只是看了這一眼,接著便是完全無視,就站在臺階上,等著仆人牽來馬,他翻身上馬,在仆人前呼后擁之下,離開了賀蘭安聞的宅子。
李日知等他走了,這才上了臺階,看門人見是一名官員,不敢怠慢,上前行禮,李日知問道:“剛才那位公子是誰?”
看門人很是驚訝,忙道:“那是國公爺啊,官人竟不認識?”
李日知心想:“我應該認識他嗎,難不成他是賀蘭敏之?”
傅貴寶卻不在乎,他大聲問道:“他是賀蘭敏之嗎?”